了。他走出来,坐到她身旁。

他没说话,于真意也没说话。

最后是于真意忍不住了,她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陈觉非,眼里氤氲着水雾:“陈觉非,我考差了。”

陈觉非漆黑瞳孔里映出她的脸。他抬手,像于真意平常逗他那样,也挠了挠她的下巴:“那我们真真下次考好一点。”

那天的天实在阴沉,感官朦胧又模糊。

于真意突然捏着他的腕骨:“哎,你再摸摸我的下巴。”

陈觉非照做。

原来被挠下巴真的那么舒服啊。

怪不得小狗喜欢被挠痒痒呢,如果她的屁股后头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摇晃得厉害吧。

也就是从那天起,小狗这个称号突然就光荣地交接给了于真意女同志。

一碗面吃完,思绪也走到了头。于真意抱着书在地铁站和公交站之间的路口纠结着。

公交要等二十分钟,可是能看车窗外的风景,看树荫一节节地掠过车顶。

地铁四分钟一班,可是只能看见黑压压的匝道,听见野兽般的嘶鸣声。

“卖西瓜咯,卖西瓜咯!”一旁的车上装满了西瓜,一旁的大喇叭正循环播放着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