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任何言语,这就是答案。

这是开始的指令。

所以他遵从她的命令,反正垂死挣扎的理智都已经倒戈向欲望的深渊,身上的每一个器官和细胞都在叫嚣着快吻上去,快占有她。他的身体里,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他自己的了,从头到脚,由身至心,都已经迫切地想成为于真意的附属物。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他不会接吻,也没有学得什么所谓的接吻技巧,只是生涩地用唇瓣贴着她的唇瓣。她的齿关渐渐放松,所以他钻了那个空子,正大光明地溜了进去,用舌头感受她口腔里的体温。

他不会接吻,可这样居高临下的控制还是让于真意感受到了强.制.侵.犯的意味。

奇怪的身体反应让于真意下意识踮起脚尖,仰着脖子,即使他已经弯身到无需她踮脚的地步,她还是不受控制地这么做,原本抓着自己衣摆的手因为那吻让自己的身体渐渐发软而逐渐转移到了他的衣领。

校服领口被她抓的皱巴巴的。

换气时须臾的喘息让这吻更添上了许许多多的情.欲,他们明明是藏匿在林荫小道上的心虚者,却如同沉溺在海洋中,只能紧紧依靠着对方获得求生的唯一机会。

“我......我腿有点软......”于真意磕磕绊绊地说。

他几乎要摄取自己所有的氧气,脑神经已经被浸泡在了高浓度的酒精里,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他说:“坐我腿上。”

这是一个近乎诡异又自然的姿势。

她的身后是那棵苍天大树,于真意几乎能隔着自己的校服布料感受到树皮粗糙的磨砺质感,双脚腾空到让她没有安全感。

............

许久,他终于放开了她,说是放开好像并不恰当。

这场旷日持久的缺氧战,耗得两人皆是精疲力竭,他的头抵在她颈窝处,口中热气氤氲得那一块的肌肤变红又发痒。

近在咫尺的距离更是让这声音无限制地放大,而后无所遁形地暴露在这个初秋的夜里。

于真意看着远处躲藏在厚厚云朵里的星星,她一直以为今晚是没有星星的,过了这么久,它终于从云层里悄悄钻了出来。

“陈觉非。”她叫他的名字。

陈觉非觉得自己像是玷污了女神的丑陋怪物,洁白的月光因为他一时的毒.瘾.发作而沾上了一点瑕疵。

将她搂在怀中的时候,她整个人发软发颤,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放开,他甚至想搂得更紧一些。原来她比安定还要能让自己的精神陷入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