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呢?

他还缺少一点勇气,一点最重要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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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觉非怎么又来上厕所了,他是不是肾不好?”张恩仪戳戳于真意的胳膊肘。

于真意头也不抬:“可能是吧。”

在陈觉非第三次经过时,于真意忍无可忍,起身当着他的面干脆利落地把窗帘拉上。

张恩仪直觉这两人最近的状态不对,她问:“吵架了?”

于真意翻开作业本:“没有啊。”

张恩仪也不再多问,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不出意外的话,过一会儿于真意就会因为忍不住而主动开口。

“一一,问你个事情。”

猜测成功。

张恩仪忍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