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后面拽住她的手,一个猛力将她从陈觉非怀里拉出来:“我真日了!太丢人了于真意!”
于真意被她抓到踉跄着走,陈觉非下意识想拉她的手腕怕她摔倒:“小心”
话音刚落,有些破音,再加上这句“小心”说的实在小声,很快湮没在张恩仪如大喇叭般的嗓门里。
她的手腕太细了,细到陈觉非不敢用力,只能看着她的手从自己的掌心中脱开。
像短暂停留又立刻离开的蝴蝶。
“啊,那我刚刚抱的是?”
于真意彻底傻了,转头想去看看,头才转到一半又被张恩仪硬掰回来:“别看了别看了,太丢脸了,赶紧走!”
可能于真意也觉得丢脸吧,她缩着脖子,躲在张恩仪怀里:“我说呢,你胸怎么突然缩水缩得硬邦邦的。
张恩仪:“于真意,你是流氓吧你?你他妈别是故意抱错的?”
于真意:“什么呀,我闭着眼睛根本看不清跑道,你自己不在终点线迎接你的真真大人,你还有理了。”
张恩仪:“你怎么倒打一耙”
于真意:“别说了,走走走!”
其他人目瞪口呆地围观了这场不过半分钟的闹剧,又随着下一场比赛的到来而四散开。只有陈觉非,依然站在原地。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相对静止。对别人来说只是那么一瞬的功夫,像流星划过天际,于他而言却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漫长到这从头到脚的触感仍然顽固地停留在灼热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