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非愤愤往嘴里灌了口冰凉的青柠汁。

他没有元气,他只有怨气。

陈觉非往后头看:“科科,你能不能走快点?”

快点把张恩仪提走,真烦。

薛理科费力地走在后面:“我好累啊哥哥姐姐们。”

于真意有些担忧地喃喃:“他好像很虚。”

张恩仪:“虚是虚了点,应该不至于死在岛上吧。”

陈觉非:“......”

好惨啊薛理科。

于真意坐在陈觉非车后头,张恩仪坐在薛理科后头。

于真意举着相机:“一一,我给你拍照吧。”

说完,她又神叨叨地嘱咐陈觉非,说是要和薛理科保持一样的车速,可以稍稍慢一点,也可以稍稍快一点,但不能慢很多,也不能......

她说到一半就被陈觉非打断,他两条长腿支着地,八风不动地坐着,双手环胸一脸老大爷样:“你为什么不让科科跟我的车速来?”

于真意想了想,凑他近了些,贴着他的耳朵:“科科哪有我的非非聪明哦!我的非非一讲就通了。”

从高中到大学毕业,陈觉非还是对“非非”这个称呼毫无招架之力:“那当然了。”

于真意笑着,帮他把墨镜卡到脑袋上。她上下打量了陈觉非一眼,陈觉非这一身是于真意给他搭的。因为从来没见过陈觉非穿五花八门的颜色,她特地买了件色彩碰撞鲜明的橘色印花衬衫,勒令他穿上。

彼时陈觉非委屈巴巴地问他能不穿吗?

于真意美其名曰她有一件橙色的小吊带,到时候他们两个可以情侣装。陈觉非这才答应,结果出来玩第一天,他就发现不对劲,于真意的行李箱里根本就没有那件吊带。

什么情侣装,她的衣服都是和张恩仪配好的!

“你这样穿好帅哦,靓仔。”于真意调侃。

陈觉非:“可是你没有和我穿情侣装。”

于真意晃了晃圆形状耳环:“我的耳环是橙子呀。”

“那又怎么样”

于真意压低声音:“我的内裤也是。”

这下轮到陈觉非不说话了,他舔舔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那我晚上过来检查一下。”

每次都是这样,做之前他脸颊耳根红得堪比第一次尝试的纯情少男,搞得于真意说那些乱七八糟挑衅他的话的时候都很不好意思,像在调戏未成年。可等真正到了床上,角色就完全互换。

虚伪虚伪虚伪!

于真意膝盖贴着后座座椅,一手拿着相机,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陈觉非的肩膀。

陈觉非无奈:“你小心一点啊于真意。”

“知道了知道了。”

她敷衍地应着,拿着相机一一环过眼前的场景。

“顾卓航看我。”

“蒋胖儿,看我。”

“科科!”

陈觉非在前面开着车,把墨镜拉下来遮住眼睛,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五官上:“祖宗,这个岛上所有的人大概都在看你了。”

电瓶车绕着整个岛一圈,几个人中途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都要下车去溜达看一圈。一程下来,于真意的手腕上多了两串手链,脖子上还挂了条各色贝壳串成的项链。

于真意问陈觉非好看吗?

陈觉非:“好看。”

于真意:“有多好看?”

陈觉非思考片刻:“五颜六色,很好看。”

顾卓航:“五彩缤纷。”

张恩仪:“五光十色。”

他们这圈人分开行走时都是腼腆内向的老实人,聚在一起后就像路人眼里的神经病。就连聚在一起时的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