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她和裴玄打了一辈子交道,倒从未见过他如此好脾气。
不过讶异归讶异,她是打定了主意再不会和他有半分交集了。
因此,她只是淡淡道:“不必了。小裴大人该邀之人不是本宫。”
“殿下这是何意?”裴玄收回了手,却仍忍不住问道。
弄玉朝着宫门的方向望了望,昂首道:“她来了。”
裴玄回过头去,只见陈持盈走了出来,她半垂着眸,走到他面前,温言道:“劳小裴大人久候。”
周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多说一个字。他们虽不清楚状况,却都隐隐察觉了不妙。
裴玄全然没有施舍目光给陈持盈,只是执着地望着弄玉,道:“还请殿下给臣一个解释。”
弄玉没说话,只掀开帘栊,正要走进去,却听得裴玄道:“还请安平殿下给臣一个解释!”
他此时带了三分薄怒,正是弄玉习惯的口吻。
自她有记忆起,他似乎从来没有好好与自己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