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兰摇摇头,道:“未曾听说宣德殿下派人去管她,流筝的尸体还是在莲花池上飘起来,清莲台那边的宦官们看不下去,才捞起来的。”

伯英道:“奴婢听若云姑姑说,昨日直到宴毕,宣德殿下也未曾过问过流筝一句。”

遣兰忍不住道:“平日里宫中人们总说宣德殿下如何和善慈悲,如今见她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不在意,便知她那些名声不过是假的,实际上再心肠再冷硬不过了。”

伯英道:“无论如何,殿下也算报了当日之仇。”

弄玉娇声一笑,道:“怎么算呢?她既不在意流筝,便说明本宫没戳到她的痛处。她不痛彻心扉,本宫如何快慰?”

伯英眉心一动,道:“依着奴婢看,宣德殿下为人骄傲阴私,想来根本没把身边的宫人们当人看,殿下若要戳到她的痛处,只怕还要从她自己身上下手。她所在乎的,想来便只有她自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