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儿臣不过是告诉皇祖母父皇对她老人家的思念之情,皇祖母不舍父皇,便依着儿臣回来了。说到底,这立下功劳的,是父皇的孝心,也是皇祖母的舐犊之情。”

皇帝听着,眼底的笑意渐浓,道:“安平真是长大了。”

太后赞许道:“三年未见,陛下把安平养得很好。”

萧皇后看了弄玉一眼,道:“太后舟车劳顿,想来也累了,不若入座再与陛下详谈罢。”

皇帝道:“皇后说得是,倒是朕疏忽了。”

太后淡淡道:“陛下心中念着哀家,一时疏忽也是人之常情。今日朝中上下都在,陛下也不必顾着哀家,只要玉儿陪着哀家说话也就是了。”

她说着,便挽了弄玉的手,径自走到皇帝身旁的位置坐下,道:“宣德不是要弹奏一曲么?别让哀家耽误了,开始罢。”

皇帝闻言,便冲着陈持盈道:“不必站着了。”

陈持盈道了声“是”,怯生生地坐了下来。此时,她再没了方才的心境,反而觉得无比耻辱。

迎着弄玉嘲弄的目光,她只觉自己如台下的戏子姬妾,在博弄玉一观。

她死死咬着唇,盯着弄玉瞧着,手指却迟迟未动。

谢贵妃轻咳一声,像是无声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