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出声,“你没事吧?”
李氏双手一抖,头埋得更低了,身边丫鬟连忙挡上前:“裴太守,男女有别,我家夫人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裴钰一震,下人骂道:“嘿你这丫头片子,我们大人是一番好心……”
“好了,走吧。”
裴钰打断,长身而去,丫鬟骂道:“装什么君子!当初”
没说完便被李氏瞪回去:“环儿!别多嘴!”
上了马车,环儿还是气不过,扶着她的手臂道:“夫人,当初就是因为这个伪君子,您吃了多少苦头!被人嘲笑被人奚落,还差点毁了脸!这些您都忘了吗?”
李氏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别说了……”
环儿不甘跺脚。
一路回到宫里,看过太医、梳洗打扮后,帝后二人过来了。
李氏急忙见礼,被楚若颜拦下,只见她一脸担忧地问:“二嫂嫂,您没事吧?”
李氏摇头,晏铮问道:“可是被人算计?”
她微愣,回想当时情形,垂下眼:“没……没有……”
这话一落,帝后二人相视一眼,都能看见彼此眼中的意外。
楚若颜上前坐到她身边:“二嫂嫂,当真没有吗?”
李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身边环儿忍不住道:“皇上、皇后娘娘,仔细想来前面几辆马车都走得好好的,可到我们时车夫突然加速,这才侧翻了马车,叫我们夫人摔进那泥土里!”
连丫鬟都看出来的事,李氏能看不出来吗?
偏偏不肯说,是为了护谁?
楚若颜看了眼晏铮,后者颔首,她便道:“二嫂嫂,皇上已派人查出来了,今日你们的车夫临行前,收了裴家人的银子。”
李氏身子轻颤,环儿瞪大眼睛:“竟真是……”说着猛然朝帝后跪下,“求皇上和娘娘为我们夫人做主!”
楚若颜挑了挑眉,只听小丫鬟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当年在渝州,这伪……这裴太守就跟咱们夫人是青梅竹马,两家几乎谈婚论嫁,可真到了那天,他却突然玩消失,一声不吭地跑到京城里,美其名曰说什么要得了功名再来迎我家夫人,可完全没想过外面人怎么说!”
“环儿!”李氏想制止,可丫鬟红着眼睛道,“夫人!您都委屈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一直委屈下去吗?”
李氏一愣没吱声,环儿朝着帝后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道:“当时外面人都说,是我们夫人痴心妄想,居然想高攀渝州裴氏这样的大族,裴七郎是不想当面拒绝她才以考功名为借口,偷偷走掉的。可怜我们夫人,里外不是人,连家中长辈都训斥她,没影的事也敢让他们去提亲,丢尽了脸面!”
似想起过往,李氏鼻尖一酸湿了眼。
楚若颜也皱起眉头。
一个闺阁女子定亲之日遭人抛下,对方门第还远高于自己,那名声就算毁完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身边一声冷嗤:“推女人当靶子,废物!”
晏铮冷面寒霜,帝王之威十足,吓得小丫鬟一抖。
楚若颜只得问道:“然后呢?二嫂和二哥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就要从当时的渝州太守说起了,那位太守膝下有一女,十分倾慕裴钰,得知裴钰逃亲去京城后,几次三番地来寻我们夫人晦气。最过激的一次是在酒楼上,夫人忍不住回了一句嘴,这位太守之女就拔下簪子,要毁我们夫人的脸!”
“幸好当时二公子来店里征粮,出手相救,可那太守之女哪肯罢休,趁人不备,竟又将我们夫人推下酒楼!五层多高啊,夫人摔下去必死无疑,多亏二公子出手相救,可他自己也摔断了腿,在床上将养半个多月吧。”
晏铮面露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