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们这才如梦初醒追上去。

苏廷筠微运内劲将女子震开,也要上马去追。

谁知姚晴忽然撕开上衣扑过去!

雪白的香肩裸露在空中,苏廷筠只看了一眼就紧紧闭住:“你疯了吗?!赶紧把衣服穿上!!”

这冬日里姚晴被冻的唇齿发抖,却依然死死抱住他:“苏大人,得罪了,今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追上他们!”

苏廷筠简直气疯了,可又不敢睁眼怕看到她的身体,狂怒之下口不择言:“如此不知廉耻,怪不得邹国公告你水性杨花勾引他儿子!”

姚晴浑身一震,强压着眼底痛意无所谓道:“是啊,我一个嫁过人的妇人,又跟邹国公世子纠缠不清,有什么名声可言。苏大人今日就是说破了天,我也绝不放手!”

而另一头,车夫将马车停在一个路口:“从这儿上去就是那条近道!你们赶紧走,我再帮你们引开他们!”

楚若颜道声多谢忙将晏铮扶下车。

那条路果然如姚晴所说,杂草丛生,崎岖难行。

她咬牙扶着晏铮才走了一炷香,就听到身后传来追兵声。

“快!”

“就在前面!”

这小道两侧都是杂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楚若颜眸光一闪,还是决定先将晏铮放下。

“这就对了嘛,长乐县主。”

说话的是苏廷筠身边的幕僚,蓄着两撇小胡子,看上去十分精明,“虽然你们想用马车再来一出金蝉脱壳,可惜被宋某识破了,而且这一条近道宋某也认得,所以县主,你们走投无路了。”

他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官差都面露轻松。

对付晏三难,对付这么个弱女子就简单了。

楚若颜不动声色道:“你们想如何?”

“交出晏铮,我等自不会与县主为难。”

“我若是不交呢?”

宋幕僚一笑:“宋某敬你才叫你一声长乐县主,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荒郊野岭的,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楚若颜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而他身后跟着的官差早已红了眼,嘿嘿笑道。

“说得不错,老子还没尝过县主的滋味儿呢!”

“县主算什么,这可是楚国公的爱女,说不定你还能成为楚国公的东床快婿呢!”

“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顷刻响起,楚若颜眸光一寒,面色却愈发平静:“如此,你们就过来吧。”

立刻有人道:“我先来!”

那人脱了上衣猴急地扑过来,可还没近身就觉喉咙一凉。

低头看去,女子手中拿着晏铮的剑,就那般精准无误的,戳进了他的喉咙!

光着上身的男人顷刻倒下,宋幕僚眼中掠过一分愕然:“想不到长乐县主会武?”

楚若颜没出声,这一动手牵动内息,四肢百骸都感觉到一股寒意。

可眼下也顾不得了那么多了,她翻出秦老神医给的药丸,什么保心丸、安息活络丸一股脑地全吞下去:“还有谁?”

宋幕僚神色一凛挥挥手。

又有六人迎上。

他们虽收了几分轻视之心,但也以为刚才那人好色大意才被偷袭得手,谁知这一交锋,楚若颜手腕翻飞剑走游龙,几乎顷刻间,就刺破了他们的手腕!

“这是……温氏剑法?”

宋幕僚皱紧眉头,似想到什么不敢相信般,“你们一起上!”

余下数人也冲上去,楚若颜一个不防剑刺得深了,没能拔出来。

她握紧袖中物有些犹豫。

当年温神医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使出这东西,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