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和爱的人分开…在伤害自己孩子这件事上,你和许多失败的父母…异曲同工。”
覃御山无言以对,陷入沉默。
面对任何一个商业伙伴及合伙人,他都不会有这样的失言,他永远有自己的强势手腕去应对生意上的任何危机。
但面对姜宝梨,真是轻不得又重不得,捧在手心里怎么疼都疼不够的…
他默了片刻,叹息一声,起身离开了房间。
凌晨时分,姜宝梨站在窗边观察着,在她视野可见的花园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赤着脚丫子,溜到门边,附耳倾听。
房间里也没有了脚步声,覃御山应该睡了。
按下门把手,如预料的那样,房间门是被反锁了。
她泄气不已,转身走到窗边。
落地窗侧面有一扇通风的窗户,可以将身子探出去。
她的房间位于三楼,距离地面有相当的高度,不过窗户外有凸起落脚的地方,目测能有个二十厘米的宽度,是一个石制雨棚。
而雨棚一路延展到露台,露台有旋转铁艺楼梯,可以直通花园,到了花园之后,翻过半人高的石艺围墙就可以出去了。
这里的安保设施极其完善,这些护栏都是美观造景,实际上根本防不了贼。
只要出了庄园,逃出去就容易了。
虽然第一步就很危险,但姜宝梨想到司渡现在可能的处境,想到他在电话里的那样无助地说自己想见她……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儿。
她学着电视里的剧情,将床单撕成条状,打了个死结,系好绑在自己腰上。
另一端绑在铜门把手上,然后赤脚翻出了窗。
光着脚丫子踏上窗台,落脚雨棚上,才发觉着雨棚比她想象的更滑。
窗外正下着绵绵的细雨。
有点怂。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小心翼翼地踩着雨棚,往右边走。
雨棚很窄,估计都不足二十厘米,犹如在黑暗中表演走钢丝,姜宝梨脑子眩晕,只能像壁虎般,贴住湿冷的墙面,手紧紧握住墙面上的浮雕。
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右边,才发现那边根本没办法通往露台。
视野局限的原因,她在房间里看到石台和露台近在咫尺。
可真的走过来了,才发现至少隔了一米多的距离,她根本跳不过去。
此刻这一米多,于她而言,如同隔了一道天堑。
完了...
姜宝梨在犹豫,要不要后撤。
二十四小时盯?*? 着监控的保安,见此情形,如临大敌,一边通知管家,一边狂奔来到花园里。
一道手电光柱照到姜宝梨脸上,很刺眼,她下意识用手挡了挡。
“小姐!”保安惊恐地大喊着,“您快下来,这太危险了!”
姜宝梨也想下来啊。
有危险,是她愿意的吗?
姜宝梨为了避开手电光,本能地往阴影里缩,裙子都被雨水打湿透了,黏在大腿上。
每挪一步,都艰难无比。
得到通知的覃御山,第一时间冲到了姜宝梨的房间,在窗边急得要命:“回来,宝梨,你给我回来!”
姜宝梨回头,覃御山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
惶恐不已,脸色都惨白了。
“别过来啊!”姜宝梨往露台那边又进了半步。
管家带着几个保安冲进房间,却被覃御山厉声喝止:“你们别动!会吓到她!”
管家只能停下脚步。
覃御山转向女儿时,声音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