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浅眠了个把小时,梦里全是她她散开的衣领,她微张的唇,她在他伸下舒服得蝉抖的样子…
煎熬。
“你不会病了吧?脸色好难看。”姜宝梨凑近了些。
嗅到她呼吸有橙花的甜香,司渡更僵硬了:“你要迟到了。”
“干嘛有冷冰冰的。”姜宝梨不太满意地嘟哝,“我惹你了。”
“没有。”
“那你就不能温柔点。”
司渡转过头,漆黑的眸子,不见底。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胸腔里翻涌着一种近乎暴戾的冲动恨不得将她揉烂了吞进肚子里,让她与他骨血相融…
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也不会用这种天真又残忍的表情看着他…
不知道该怎么爱她了。
怎么样…都不够。
“梨。”他忽然开口,“你会不会离开我。”
“为什么要离开你。”姜宝梨愣了愣。
“我不知道。”
“又胡思乱想什么啊?”
司渡感觉自己又要病了。
黑沉的眼神…纠缠着极致的渴望,望着她。
像个…超级大变态。
“操!走了走了!拜拜!”
吓得姜宝梨赶紧解开安全带,逃之夭夭了。
再不走,怕是要被他囚|禁play了。
男朋友身上总是散发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阴湿感,怎么破啊!
……
上午,沈毓楼拾掇着眼前这一束黑白纸包裹的白色百合花,换上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准备出门。
门口,接到了乔沐恩的电话
“毓楼哥,今天米兰的Leternel Couture的知名婚纱设计师Isabella来我们的婚纱门店了哦,我们试婚纱的日期要提前到今天上午。无论如何,你今天都一定要放下所有的会啊,生意啊,客户啊…陪我来试婚纱,我们当面和Isabella交流,这样才好让她帮我改婚纱。”
沈毓楼没有停下脚步,坐进了劳斯莱斯车里:“今天恐怕不行。”
“啊,为什么?”她嗓音里明显有失望。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要去南郊的陵园。”
每年如此,从无例外。
“啊,是阿姨的忌日啊,那你节哀哦,不要难过。”
“嗯,婚纱可以按原定计划等两天再去,设计师也不是非要见的,我们的婚纱早就设计好了。”
沈毓楼听到她的安慰,那句“你是否要跟我一起去的话见见妈妈”的话,已经涌到了喉头。
“可是…Isabella真的很难约哎,毕竟是我们的世纪婚礼,我想穿最完美最漂亮的婚纱登场…”
乔沐恩嘟哝着,对他一个劲儿撒娇,“今天我们一起去敲定婚纱,明天我就陪你去祭拜你妈妈,好吗?Isabella只在港岛呆一天,明天就回米兰了。早一天晚一天,我相信阿姨不会介意的,婚礼肯定更重要呀。”
沈毓楼眼神忽然变得很冷。
“好。”
嗓音低沉如铅。
“那说定了哦,下午2点,在star三楼。”
他紧攥着手机,像要捏碎了似的。
他翻开微信,找到了三年前和姜宝梨的聊天记录。
三年前的今天,姜宝梨醒来给他发的第一条消息是
“给你讲个笑话,我高中时加入了一个躲猫猫社团,他们的团长,到现在还没找到。【笑】”
看着这些冷到不行的冷笑话…
沈毓楼眼底却有些酸劲上涌。
她以前为了逗他开心,逗他笑,学了好多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