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乏了就让她趴着?,他站着?继续,柏言诚喜欢看她蝴蝶骨,也喜欢背对着自己时的嘤咛。
“二哥……”她险险吃不消,低弱求饶,“停下来好不好。”
真的撑不住。
不是说明天要赶飞机工作的吗,怎么和她的一句话杠上了。
他向来不是最克制隐忍的人吗。
云岁挣扎着?半坐起来,颤巍巍地想用手去挡去制止,奈何不抵他一点,柏言诚握住一只脚腕,铃铛晃得咣当?响,她人再次陷入漩涡中。
难免觉得委屈,牙关要?紧不出声,倔强的模样明明看着心疼,柏言诚确实有?片刻停滞,审视的目光一圈扫来,小姑娘身?子?纤细,骨头脆得一捏就碎似的,越是这般好欺负的模样越不想放过。
他恶劣地冒出一个想看她哭的想法,愈发狠重,可惜她倔得很?,任怎么弄,眼角再红也不掉珍珠。
实在委屈了,她不再叫二哥,唇际溢出几个字:“柏言诚……你混蛋……”
他这人的心冰锥子?雕刻似的,难以捂热融化,饶是去亲她的时候也是没什么表情的,做完没多留眼神。
柏言诚去盥洗室冲个凉,思绪理顺,回来看她还在。
刚才下手实在没个度,小姑娘白皙的腰腹间尽是指印,眼角洇出桃红,他神色动容,抬手要?去抱她。
云岁翻身?,直接拍开他的手,赤脚走进浴室,摸黑扶墙走的。
不理他。
柏言诚独自倚着窗边抽烟,青雾弥漫,神色和视线不明?不晰。
俯瞰沉睡许久的夜景,广阔寂寥,万物静眠。
南城对他而言不是陌生的城市,以前来过很?多次,身?心抱恙,没留下太好的印象,要?不是她在的话,他不会再来。
来了反而坏心情。
平生头一回,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等沉静下来,知?道她那样说,绝非一时口快,但说到底,怪不了她。
云岁太疲惫,七八分钟冲完澡走出来,看了眼混乱的被褥和垃圾桶里堆满的东西,眉头皱紧,怀里揣个枕头去沙发睡,走近才见他也在这边。
她条件反射地想要避开这人,柏言诚出声喊住:“岁岁。”
以为他揪着刚才的话不放,云岁累得不想再做,勉勉强强敷衍出理由,“我只是口误……”口误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岁岁。”柏言诚不是问罪的,再度沉吟她的名字,“我从来没想过分开。”
她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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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那样想,不妨我现在放你走。”他指间烟蒂摁下去,嗓音轻袅得如梦如幻,“免得你再气我。”
他大概有点喜欢她的,才一而再质问。
但那点喜欢,能作什?么数。
她心底暗自喟叹,自嘲一笑,脚步迈开时,又?遭他冷生生质问:“你还真走?”
柏言诚一把子扼住她的腕,将人硬生生拉回来,面?色阴沉得似要?淬冰。
“床乱了,我只是想去隔壁房睡。”
隔着浓浓昏暗夜色,她瞳孔湛黑,睫毛微颤,“不走。”
他缓和许多,依然没松开她,摁着下巴吻了吻,“乖。”
这一吻太温情。
和刚才发的狠截然不同。
她晕沉沉地想,弄哭后再给个甜枣,她可真好哄。
22
南城清晨上空湿气重, 雾蒙蒙笼罩。
被折腾一宿的云岁疲乏,醒来时柏言诚已?经走了。
可见事?务繁忙,难为他还有力气弄那么久。
把脚腕上的红玛瑙摘了, 云岁若无其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