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不放在心上,只当一句虚无缥缈的?话。
她那件浴袍穿的松松散散,披散的?长?发自然落下,领口春色盎然半遮半掩,朦胧黑暗的?夜,最平淡的?白色,倒看出几分风情万种的错觉。
出声的嗓音也带着事后靡靡感,叹息地一笑,“你怎么都不当回?事,是觉得我在开玩笑,还是,你觉得我们?不可能分开。”
“我不愿意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他不会,不可能同意分手。
他对她的占有欲,早就在去年,超出可控范围,索性不再收敛,他就是要她,从身到?心都要。
“可你不愿意的事情还有很多。”云岁一步一步踩逆鳞上,“你哥哥不就是吗……还有你的?婚姻,你都做不了主的?。”
原本温润的指腹忽地掐住她的?下巴,被迫仰脸对视。
短短几秒,她从他眼里掠过的情绪里,看到?不可估量的?狠意,下一秒身子一凉。
浴袍落地。
她没有掩盖地站在露台上,裹着?晚春的?风,突然冷了。
她就这样站着?,脸上没有耻辱感,“你反抗家族那么久,无非是想要自由,你得不到?的?自由,为什么,不让别人得到呢。”
“因为我,不是好人。”柏言诚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一开始就说的?话,怎么现在还要我再重复,嗯?”
她打了个寒颤。
他没捡起来浴袍给她披着,将人捞到?怀里,低头细细吻着?她柔软的?发,“我怎么做不了主了,是我没那么想做主罢了,你觉得,我爸那老不死?的?,能阻止得了我吗。”
他只不过权衡利弊过而已。
比如和她去新?加坡结婚,自然是比国内容易太多才出此下策,这样既不必和家?里闹得沸沸扬扬也不算拂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