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诚一句话都不想和父亲多说,拉住她的手,“走?。”
柏霖开口:“你是要带她步入婚姻殿堂吗?”
“用不着?您管。”
“看来还是不敢。”
“我怎么不敢。”柏言诚本就来得急促,情?绪尚未平复就被激怒,怫然冷笑,“我现在就带她去民政局,明日举行婚礼又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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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霖笑了。
他看到云岁的表情渐渐僵硬,不动声色抿口凉掉的茶,接下来无需他出场,那二?人,自有他们的好戏上演。
“……婚姻在你眼里?,好像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云岁低声喃喃,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柏言诚无缘由地一松,竟也由着?她脱离了,神色微怔,“岁岁。”
“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他拧眉。
“你刚才说和我结婚。”她凛然一笑,“是?真?的想和我长相厮守,还是?把我当成?你反抗家族的工具人?”
他怎么不敢。
他随时能带她去民政局。
可?他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她什么感受,难不成?他说去,她就屁颠颠答应了吗。
柏言诚敏锐察觉,矛头直指那边喝茶的人,“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
“瞧,求婚不成?,反怪起我来。”柏霖看戏看得心情?十分愉悦,“这男人啊,求婚要凭真?心,不能一腔热血,更不能只为了和家里作对。”
他这盘棋,永远下不完,永远让对?方无法预料,他下一颗落子的位置。
“对?了,忘记和云小姐说声抱歉,去年夏天发生?的车祸,怪我不小心,没安排好。”柏霖最后说,“反而牵连到?你的朋友,实在愧疚不安,好在言诚帮我隐瞒住,没丢坏我名声。”
他哪有半点在乎名声的意思。
甚至不遗余力嘲讽一番:“就是?可?惜了当初给他起的好名字。”
言诚,但他言不可?信,从大哥的死开始,他隐瞒一个又一个真相。
云岁不知道怎么走出来的。
去年的真凶,终于露面。
兜兜绕绕的思绪,也被捋清楚。
周景致的话不全无道理……他拆散他们,原来是?真?的为她好,毕竟柏家不会接受她。
毕竟,柏言诚也不太想娶她。
现在的她,宁愿他们是?被乔思楚拆散的,而非血淋淋的真相摆在她眼前。
柏言诚始终无从辩解。
旧时的回旋镖,能飞这么多年,这么多次,再度精准无误地刺入人最阵痛的地方。
“柏言诚……当初起这名字,想必他们希望你坦诚相对。”云岁靠着?走?廊,墙壁杵着?的蜡烛熏香浓郁得让人反胃,“我也希望,最后一个问题,你实话告诉我。”
“你刚刚说的结婚,是为了和我长相厮守吗?”
还是?,她是?他一时冲动说出口的工具人。
柏言诚看着?jsg她,瞳孔漆黑,失了片刻的神,“我暂时没想过。”
没想过长相厮守,也没想过分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无疑是快乐的,小吵小闹怡情怡心,不必计较得与失,也不必考虑未来。
柏言诚宠她吗,圈子里?比她大一轮的人都得恭恭敬敬叫嫂子,随手就能用个人资金摔三个亿的玉石给她,怎么不算宠呢。
可只能宠到这份上,如果想要更多,要婚姻,要爱情?,要相守一生?,倒显得她不礼貌。
也许在他刚刚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可?以抱有假设的幻想,说到?底,被他牵手的人是?她,说能去民政局领证结婚的人也是和她,想得开的话,乐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