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胡乱抚摸着他的眼尾,他的鬓角,
插进他的发中,却不是为了拉开他。
人类有时候意志力惊人,有时候又意志
力薄弱到可怜。
我甚至生出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老季
家种的关系,所以特别容易沉溺在性这
件事上吗?
为什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
事…….
我并没有坚持太久,不是说冉青庄的活
儿有多好,而是单纯的,看着他的脸,
一下子就不行了。
出来的时候,我和他同时愣了愣。
我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我反正跟着
魔似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一句话
-我射他嘴里了。
他吐出我软下来的物件,指尖沾了点从
唇角流下来的粘液,捻了捻,拉出一根
旖旎的银丝来。
“操….."他突然低低骂了一声,像是才回过味来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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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都像是陷入到了水汽里。眼前,脖间,手掌,背脊,全是汗津津的,连呼吸间的喘息都像是含着格外多的水分。我撑着床,从手臂到小腿抖成一片,视线朦胧。原本身体里那种不确定的痛,像是都落到了实处,一些落到嗓子,一些落到腰上,剩下大半都在身后那处。睫毛上的汗眨眼间融进眼里,胳膊再也撑不住,上半身就着猛烈的冲撞塌陷,连声音都是破碎而断续的。
“唔……慢点….."将眼泪蹭在床单上,我摸索着一只手探向冉青庄,抓在他的腕间,想要推拒,指尖却像是打了滑一样,生不出一丝力道。
冉青庄根本没拿这点微小的阻力当回事,抓握着我的腰,不仅没有慢下来,进出的力道反倒更重了。
我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脑袋里炸开了烟花,嘴里发不出字句,只能吐出含混 的呜咽。
“不喜欢,我就停下。"冉青庄粗喘着,手掌抚过汗湿的脊背,说话间缓缓地退 出。
脚趾舒展又蜷缩,到他完全要离去了,忍不住加重指尖的力道,出声挽留:“不要……"
他退到外头,灼热的掌心覆在臀部,拇指不轻不重地隔着皮肉揉弄尾骨。
“不要什么?”
我的大腿抖得更厉害了,几乎要跪不 住。
身上热气蒸腾,逐渐无法思考,我讨好地摩挲他的手背,拉着他往身上带:“不要走……"
腰上的手一紧,揉弄尾骨的力道更大了。
“喜欢吗?”
冉青庄喝醉起来,和往常不大一样……酒精似乎放大了他骨子里的悍野,解放了他平日里始终被好好压制的恶劣。更绝的是他会用状似温柔体贴的言语包装自己的恶劣,为其披上冠冕堂皇的外衣,叫人完全抓不住他的错处。
就像现在。
不给明确答复,他就不再继续。
咬着唇,忍着羞耻,我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无可奈何地点头:“嗯…..”
下一瞬,他迅猛地撞进来,不给我一点准备,直接进到最深。我一口气哽在喉间,简直三魂七魄都要被他撞散。似乎还觉不够,他掐着我的膝弯,抬起一条腿,拉开腿间的距离,使自己能更大程度地进入我。
好可怕…….
分不清是在怕不断堆叠的快感,还是这样彻底的占有,我一遍遍叫着冉青庄的名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到一点安 心。
下体挺翘着,硬邦邦指着床铺,顶端在身体激烈的起伏中不经意地擦过床单,酥麻的快感顷刻间流窜至四肢百骸。要死了,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