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如飞,悬挂着彩带八角铃。风中铃声清幽规律,似冥冥之中的玄音……

阁楼里。

隐隐有交谈的人声传出来。

“不知阁下想打听什么?”

圣使一身白袍,面容俊朗。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容颜普通、气质儒雅出尘的青年

易容后的姬怀瑜。

“圣使精通奇门异术,可曾听闻,有某种异术,能使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昏迷,周身红雾迷幻,如毒如瘴,常人难以接近?”

他缓缓微笑着询问。在与“寅良”的交谈中,他虽然第一反应将此相归于九君恒擅长蛊毒术之流,却并非全无怀疑。

此行至圣教,

是为打听相关事宜而来。

“这……”

圣使闻言,不由得眸光微动,放下茶杯不动声色问:“可否说得再具体一些?”

“月圆之夜。”

四字一落。

气氛似陡然一变。

染上几分幽谧的紧张来,而这份幽谧紧张感又非是针对他,而是仅仅因为那四个字。

“观阁下的描述,此异象……”

圣使说着,沉吟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飘扬的七彩珞彩帆,似有朦胧光影流连折射,映入他眼中成一片神秘幽谧。

“倒令本使想到一些旧事。我族曾发生过一场动乱,动乱的源头,是一个人。此人身携至邪毒瘟,一旦染上,极难存活。我主曾下令围杀,可惜未尽功成……”

“圣使怀疑余所打听的,正是那名身携至邪毒瘟之人?”

“然也。此非异术,而是邪瘟,阁下是在何时遇见过?”

“他在京城。”

一句他在京城。

让圣使脸色微微凝重了些。沉吟,此人果然在京城。

“但也许并非圣使猜测之人。”

“阁下为何如此肯定?”

“圣使曾言,离开故乡,已有十几年。那人能掀起动乱,必有一定年纪,到如此,也该年过半百……但余所打听者,现今不过二十几岁。”

说到这里,姬怀瑜又顿了顿,似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或是服用了灵药?”

关于灵药。

他曾问过是否真有此效。得到的回答是“是”。至于具体讯息圣使便没再吐露了。

“嗯……”圣使沉吟,随后,问此人是谁。心中闪过一些猜测的对象,但终难锁定,那人未曾以真面目示过人。

何况,

那样的人。

想伪装自己是极容易的事。

姬怀瑜虽有意外,圣教与九君恒接触过为何不曾怀疑。但还是回答:“国师九君恒。”

国师,九君恒。

圣使脸色微变,“是他”

又似自言自语的喃喃:“不可能,怎会……”

姬怀瑜:“圣使为何如此讶异?”

圣使张了张口。但没有回答,明显其中还另有隐情。

就在这时。

风帘后面人影现,伴随一道苍老而不失和蔼的声音响起。

“这就要从最初说起了。”

“教主……”

不知何时出现的圣教之主。将事情始末简要讲述了一遍,其间避重就轻,扣掉了某些涉及到圣族关键的信息。

……

那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动乱。许多人失踪,许多人死亡,包括那名身携至邪毒瘟的人。

那个人。

没有名字。

只有一个人人畏惧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