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损那么多人手也未尽全功。

如今人还是平平安安回来了。

而元华的提议

也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一出……以此为目标!?

无论他多想弄死国师九君恒,那也是在暗底下动作,不会光明正大的挑衅,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挑衅……

黎九莎看到遥远处的军队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分明是……

如果说她原本还抱着几分看戏的心态,觉得元华是有什么后手,才敢如此行径。

现在却是开始怀疑了。

尽管仍觉得对方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但除此之外再想不到任何解释与可能。

"你知道马车里坐的人是谁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元华声音温柔有礼的反问,飘然下马,顺手抽了一支箭, 搭上弦, 遥遥举向那片军队。

黎九莎也翻身下马。走到元华身边, 盯着她, 神情复杂,声音微冷:“知道你就是想死,不知道你就是找死。别怪我没提醒你,马车里坐着的, 可是当朝国师大人;周围那些侍卫, 是御前的金吾卫……”

“九莎。”黎木泽再次喝止了妹妹。并上前一把将黎九莎拉到旁边按住, 微压低了声音, “少说话,别多管闲事。”

黎九莎微哼了一声。似不服兄长之言,又有些莫名的气恼,不就一个汉女,担心她做什么?

何况对方看起来根本没当回事!

“殿下何不举弓?”

那片军队还很远,尚未入合适的射程。是而元华也未完全举弓。只是相比之下,五皇子完全是一动不动看着她。

但带着轻纱斗笠,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敢举弓,便也算输了。”

姬云焕眸光微诡,“若你射出此箭后,尚有余命不死,再向本殿下提要求吧!”

“望殿下不可食言。”

“若敢耍花招,本殿下要你生不如死!”

……

宽敞豪华、紫光明亮马车里。

紫檀木桌紫砂壶不知名的紫色香薰袅袅,慵懒靠在榻上小憩的九君恒,紫袍敛华,妖冶眉宇间虽仍有倦意,但精神气色,比起最初好了许多。

他虽闭目,却未睡着。马车外,无月的声音正在传进来,“……至入京城地界,那些人的行踪就消失了,看来是见没机会了,放弃了盗药。”

马车里幽邪又静谧,没有声音。于是无月继续禀告,“……数日前,才发现并确定关二小姐的行踪。她并未回府,而是乔装打扮,与几位皇子有所接触,动向不明……”

“四皇子私底下动作频频……”

“五皇子近日在外打猎为陛下备寿礼,就在前方山林中……”

似笼于大片白云下的山脊之上。

元华已经缓缓将箭抬起来,箭尖遥指山道远处的马车。

这一刻

她整个人的气息似发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

白色轻纱逆风微扬,自身发出一股无形的柔和气流,与山风交汇,让所有风速与气流在经过她身边时都变得缓慢,飘扬的发丝与衣裙都定格成画。

在寻常人看来,遥远的马车与黑压压的军队,只能隐约分辨出轮廓。对练武之人而言,亦或者对于元华而言,当凝神专注于着某个东西时,身边所有一切都被摒弃在外,只有眼中目标渐渐清晰。

她似用尽全力却又仍有所保留。

箭尖微不可觉的调了一下角度。

松指。

箭离弦。

破空而去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箭如疾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