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门:“让余管事见笑了……”

“那里那里,少主志向非凡,令人耳目一新。话说回来在下刚收到一则消息,正要告知白掌门。”

“是何消息?”

“绿林众被官府围剿,死伤殆尽,两位寨主一个被悬尸于城门示众,一个生死下落不明……啧,真惨呐!”

余晖语露同情,神似叹,却又带着一丝轻侃得有些无礼的笑容。

白掌门闻言初显惊讶,复又沉吟道:“绿林众行事过于极端惹众怒,被官府盯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余晖摇着扇子:“嗯,到也是……”

“此事可有告知姓赵的?”白掌门又问。

余晖嘴角又露出一丝那种邪气的笑容,“大寨主要是知道了,那还能在点苍派坐得住?此事,还是不要告知他为好。”

白掌门不以为意,又肃然,“老朽只在意凶手是他,余管事何时才宣布这个结果?”

“古往今来,定人之罪,有理有据才行,在下缺点证据,望白掌门再多担待几天……”

不知是否错觉。

余晖的态度总有恭敬有余、诚意不足之感。

不过白掌门接触久了知道他就这副性子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对事情拖这么久还迟迟没有结果出来而不太满意的“嗯”了一声。

对方是公开亭的大管事,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紧接着,他目光再次落回儿子身上。看着在事不关己玩扇的白陌尘,火气“噌”一下又上来了:“臭小子!让你打理点事务你不,让你去找霓心你又不……你存心想气死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

“爹您老先冷静点,都说了,这时候去退婚不合适……”

“谁让你去退婚!老子是让你去帮忙!”

“……”

眼见父子二人又开始了这种争执。

余晖嘴角勾唇,自觉告辞。

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实在不便旁观……也不急于这一时。

……

行船过处,云海山川入眼即过,流水急湍。

元华大部分时间都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渡过……至少,在尤三娘眼中看来是这样的。

很少进食。

也很少说话。

多数时间都在屋里不出去。

但即便如此;夜九……或者该称之为九君恒,却并没有放松对元华的监视。其间,元华趁尤三娘不注意之时,尝试着微微揭开绸带一角,因心中存疑,谨慎起见,她特意选择在夜晚。

在隐隐约约感觉到轻微光线的那一瞬间

刺痛难忍。

“你在做什么?”

发现端倪的尤三娘立刻走近并出声。

元华没有说话,指尖也离开了绸带,变成了在轻轻揉着太阳穴的动作。她现在总算知道了他当时那三句话是什么意思。

“别取下来……”

“不想弄伤你眼睛……”

“也不想对你用药 ……”

她当时以为,这三名话的意思是在警告她,若将绸带取下来就会对她用药。

直到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含意。若取下绸带,她双眼会受到损伤……一而再再而三,逼人至此,未免太甚了!

心中含了怒意。

脸上却看不出分毫。

她缓缓出门往外走去。从那日有意无意透露了一些信息给恪姬后,就一直在等,等对方些找上她。

因为认识恪姬的是寅良而非是她,若主动找上反惹怀疑。

现在时机应该差不多了。无论恪姬出现在这艘船上是什么原因都会关注并找机会接近她。

退一万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