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关家可是清州出了名的富贵人家,名誉满城,怎能有半点脏污之事存在!?

大夫人扶着椅子扶手的手紧了紧,好不容易压抑下波涛汹涌的内心,冷冷盯着陈观主问,“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尽含威严。

陈观主微微一甩佛尘,双手合十于面前,神情慈悲的开口,“福生无量天尊,修道之人,怎敢妄语,大夫人若是不信,可派人随贫道走一趟,查个清楚明白……”

清修岁月己久,认真起来自有一番庄严。

大夫人见状,才微微缓和了一下神情,“非是质疑观主,实在是这件事情……唉,此事,不知还有谁知晓?”她谅对方也不敢胡乱说,心念至此,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散去,只余满心忧虑和荒唐……

此事绝不能被传出去!

“夫人请放心,只有几个一起救火的徒儿,贫道已经嘱咐过,她们会守口如瓶。”

似怕不足以让大夫人信。

又说道,“道观与庵堂相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们知道轻重,决计不会乱说的。”

大夫人闻言,才似稍稍放心了一些。

她料想陈观主也会将此事处理妥当,不然,就不会气定神闲坐在这里交代事情了。

心中有了底。

再开口时便多了一丝赞赏,“陈观主思虑周全,本夫人在此感谢。那庵堂年久失修,不慎被雷火点燃,妙禅一人不幸遇难,着实令人唏嘘意外……”

特意强调了是“一人”遇难。又申明庵堂只是不慎被雷火点燃,便是要将这件事情归于简单的意外;而不是妙禅不守清规戒律,与人苟且,触怒神明引天降雷火。

毕竟关家是有名的官宦世家,声名远扬,后者若是传出半点……

陈观主了然:“常言道生死有命,不可强求。”

大夫人慢慢喝了一口茶。再放下杯子时,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也恢复了主母该有的得体与威严。

“观主所言极是。”

言止于此,便算是揭过此事了。

陈观主也不再多提,只问:“如今庵堂已成一片废墟,不知夫人有何安排?”

大夫人在心里盘算着,区区一间庵堂被烧到是没什么,不过就是点银子的事情;但传出去难免不好听,若有心人细究、传出点风言风语就麻烦了。

“庵堂年月已久,早该修膳,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负责人,才耽搁到了现在……”

说到了这里。

大夫人微微停下来看了一眼陈观主。

陈观主面色不动心中顿时有一丝隐隐发热。

“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元台山与清州相距甚远,修膳一事,非三两日能成,随便指派一个人本夫人不放心,是而想劳烦你负责此事。毕竟,还有谁能比长居元台山,又身为一观之主的观主你更合适?”

大夫人并不吝啬口中的赞赏之言。

拿捏得恰到好处的神态语气,让她的话听起来十分舒服顺耳。

并又接着说,

“只是怕陈观主诸事繁忙,无暇分心处理此事……”

话意未尽,便轻叹息。

微皱的眉梢,显得此刻十分忧结于心。

那怕明明知自己提出的事情,是对方绝不会拒绝、甚至求之不来的事情。

的确。

大户人家修膳本就是肥差,何况是清州关家,无异是个香饽饽。

陈观主心中欣喜若狂,但面上不显露半分。只是道,“夫人说笑了,观中一向清闲,虽有杂事,却无要务;夫人既然开了口,便是信得过贫道,贫道又怎好再拒绝?”

又顿了一下,

“只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