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茶呛的咳起来。一侧被她带来的丫鬟看到,眼疾手快的抚起她的背,神色担忧。
柳鸢儿自幼受父亲母亲疼爱,自是不屑于做这些表面功夫。赫然眼中神色一沉,愠道:“你不过是个商贾之女,也配叫我表妹?”
可惜了,我连商贾之女都算不上,不过是个卑贱媒人罢了。
沈娥勾了唇讥讽道:“柳姑娘说笑了,如今我已嫁了谢乐卿为妇,以后夫妻同体……若是我不配叫你表妹,那你那表哥恐怕也是不够格的。”
她说的不够客气,心里也是存了不与这位虚与委蛇的想法。这柳鸢儿虽说骄纵,可心肠倒也不见得多坏,否则早已想了法子要来整治她,何苦再眼巴巴上门来和她对峙?
柳鸢儿年龄尚小,平日里也是同辈们看重她身份多多让着,此时对上沈娥自是没了法子,登时被话堵的一噎,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昨日出了那劳什子事情,她无端被人打了一巴掌。不是没想过找人教训教训这毒妇,可转念一想若她真是表哥刚过门的新妇,那表哥心里定是怜惜的。
她若是擅自出手,伤了表哥心中爱怜之人,那才是万万不该的。
可心底里那股气散不去,心中又念着表哥是否还在为昨日的事情会厌了她,这才背着母亲偷偷来来了谢时浔的府上。
见此情景,沈娥便知道眼前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姑娘,心中二两称没有,自顾自想泄愤就上了门,究竟要干些什么也是一点不曾理清楚。
如今她一合计,心中
便乏了,眼皮倦意更是重得很。刚想扬手招了满月送客,抬眼便见到廊上迎面走来个颀长的身影。
身姿清隽,养眼得很。
谢时浔挑了廊上落下来的流苏,裹挟着一阵微凉的薄风,便负手进了正厅。
柳鸢儿尚未反应过来,谢时浔沉冷的声色便在她身后响了起来:“鸢儿,姑母已派人出来寻你,莫要再打扰你表嫂休憩,早早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