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娥知道她的愿望落空了。
如今的谢时浔是一个被父亲打的半死,爬起来却首先想着喂兔子的少年。而多年后的谢时浔,却是位沉浮官场,表面温润儒雅,暗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心眼子的状元郎,太常卿……
太风光了,风光到没有人想去知道他儿时所经历的苦难。
又是多么沉,多么重。
谢时浔躺进冷被的时候,沈娥正从屋内的窗子处望向远边的圆月。澄澈的月光撒下来,屋子里窗明几净,可依旧掩不住破旧。
她方才特意去看了这屋子里的其它房间,谢时浔睡的是最差的,甚至比不上柴房。
“哎。”沈娥心情有些复杂,今早她还在与这人拌嘴,下午就看他挨打,还打的半死不活。
可很快,她的心情就愈发复杂了。
少年平稳的呼吸声响起。
沈娥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