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可是要用饭?快请进请进!”李默笙守在春风楼门前吆喝,见一对男女频频朝这边看过来,便急忙凑到二人跟前将人迎进来。
这二人便是方才的连远和连雀儿。
二人商定先在京城中逛一逛后,便将马匹先送到了附近的马驿,这才步行到各处逛一逛。
远远瞧见春风楼,两人皆是觉得有些奇怪,便多瞧了几眼,这才被李默笙迎了进来。
不过二人这些时日忙着赶路,确实是未好好用过饭了,如今被迎进来,也就着点了几个好菜。
“姐姐,这春风楼里,怎的都是些女子?”
连雀儿提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抬眼朝四周望了望,才对着一侧上菜的李默笙道。
“实不相瞒,我们春风楼里除了掌厨的薛大厨,其余之人的全是女子”
“马员外!快进来快进来,您儿子的婚事,我可是早早就给您定下了……”
李默笙还未说完,春风楼另一侧便迸发出愈发热闹的喧嚣声。只见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被迎进来,却不是在大堂中用饭,反倒是直直朝着另一侧的隔间奔去。
而那隔间旁还明晃晃的挂着三个大字“婚介所”。
至于“婚事”“佳人”等字眼,更是让连远和连雀儿听的一头雾水。
连远瞧见这场景,眼中神色暗了些,细细思索。而连雀儿倒是仍把重心放在这春风楼的女子身上。
又问道:“可自古以来,女子长在宅院之中,习三从六德,断没有如此抛头露面的说法啊?”
“姑娘,那‘婚介所’又是何物?”连远亦在一侧出声。
李默笙将菜上完,本是回了几句话,可乍一如此听见他人言语,心中的气性便顷刻间腾升上来。
干脆掀了裙摆往两人一侧坐下。
“二位客官,你二人可是从京城外来的?”
连雀儿一愣,虽疑惑李默笙的动作,但还是轻轻颔首:“确是如此。”
“那便对了,这春风楼和‘婚介所’之事,全都得从我们春风楼身后的老板‘沈老板’说起……”
*
“夫君,师父和妹妹怎的还未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娥握着锦帕站在府门之前,手心里浸出一层湿汗,有些紧张的又往街头望了望。便对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启唇道。
谢时浔瞧见他面色比之以往有些过于白,心知她这是心中紧张了。忙将人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肩。
有些宠溺道:“夫人莫要紧张,师们许是初到京城,便自行去逛了逛。”
“谁……谁紧张了。”沈娥心里稍稍平静,但瞥见一侧站着的满月,杜管家等人。均是瞧着二人抱在一处的模样,唇角处还勾着笑。
饶是沈娥,也顿时觉得有些羞恼的将人推开,有些支支吾吾道。
见状,谢时浔也只能无奈正色起来。
“哒哒,哒哒……”
忽而一阵马蹄急响。
有人乘马踏风而来。
“师父来了!”
谢时浔抬眼瞧见长街处踏马而来的二人,唇边溢出一抹笑,抬手捉了沈娥放在腹前交叠的手,握紧手心。
“吁”
连远和连雀儿几乎是一同拉住马绳,疾驰停下。
“师父。”
谢时浔见连远下马,便带着沈娥上前迎人,眼底带出些喜意。
“阿兄!”
与此同时,连雀儿也急忙从马上下来,有些欢喜的唤道。
“雀儿妹妹。”谢时浔笑着微微颔首。
“师父,雀儿妹妹。”沈娥心中紧张,可也知晓这见面是不可避免的,便也只能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