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甚好!”谢时浔将视线收回,继续落到怀中软弱无骨的沈娥身上。见人安安稳稳趴在他怀中,丝毫不敢动弹,眼底则是一层潋滟的水波,雪肤樱唇,美得不可方物。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登时一紧,眼底的怒意又如张狂的波涛般袭来。他仍记得,方才她便是端着这幅叫人“情难自禁”的模样,要往萧卿和身上靠去。

还唤那人“月亮”,说要“折了他”。

“唔……”沈娥眼睫处倏然落下一层阴影,随即苍兰香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唇上倏然吃痛。

沈娥不由自主的张口想出声,下一刻却被那人温润的舌不由分说的搅了进来。鲜嫩的花蕊被风雨搅的七零八落,连带着狂风骤雨的水汽一起零落。

没有一轻一重的应和,只有一声比一声重的发泄以及掠夺,最后花蕊承受不住要弯腰时,忽又风停雨骤,拨云见月……

谢时浔一点点擦去沈娥唇角沾着的水泽,手上用力一把将人抱起,眼底神色深深隐下去。

“肃王殿下,国师,我与夫人尚有要事,便不相陪了。”

说罢,便自顾抱着沈娥从拐角处的楼梯一路向下,朝楼外奔去。

萧卿和戴着面具,旁人看不出他情绪变化,依旧是温温和和站在原地的模样。

倒是另一侧的周子恒见状,又抬起眼轻轻朝对面的萧卿和望去,半晌收回视线,随意叫了一位女娘斟酒,仰头喝下去。

“有趣……”

“回府。”

谢时浔将人抱出来,面上神色森寒,叫人不敢靠近。满月依言,急忙将马车帘子拉起,他弯腰将人抱了进去。

“沈”王罗漪站在一处有些心急,见人直接抱了进去,心中有对谢时浔的害怕惊惧,可还是不由得想要出声。

可却被身侧的春信拉住,对上王罗漪的眼轻轻摇头。半晌,王罗漪将刚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只能默默看着马车“哒哒……”而去。

“咕噜噜……”马车里的热茶仍在烧,冒着热泡。

沈娥安安稳稳待在谢时浔怀中,只敢微微抬头瞧那人的脸色,却只能瞧见那人喝下一杯又一杯放冷的茶,还有异常锋利的下颚。

沈娥:“……”

她从谢时浔在万花楼吻她的时候,就已经有些酒醒了。后来从万花楼一路下来,也不知是这人故意为之,还是里间官客太多,一路上晃荡的不行。

她本就喝多了酒,一晃荡便想吐,这般折腾下来,酒便醒了大半。方才发生的记忆也如潮水回笼

今日这事儿不好糊弄,她多半是要挨点磋磨的。

一路无言,沈娥干脆装睡。待谢时浔将她一路抱回府中屋里,又将她轻轻置在软榻上,温润的声音吩咐一旁有些心急的满月。

“去给夫人煮醒酒汤来。”

满月颔首应下,便急匆匆推门出去。

沈娥趴在床榻上,身后垫着软被,心底却生起波涛。

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身侧这人,平静的过分,可照理来说,很不应该。

沈娥心中的疑问没持续太久,因为身侧这人确实并不平静,并且下一刻便抬手将她整个人捞起,伸手掐住她下巴,沈娥不受控制的睁眼,却瞧见谢时浔倏然俯身凑近

“夫人,装够了吗?”

沉而冷的声音乍然落在沈娥耳边,她心下重重一跳,抬眼便对上这人深黑的眸子,像是想要溺死人的深渊,只要微微入神,便只余白骨。

“我……”半晌 ,沈娥微微启唇,却感受到下颚一阵温烫,心下一愣。

这厮手指尖何时沾的水?怎么还黏糊糊的。

可她这一愣,却招来身前男人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