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异常让人觉得明亮起来。

她们种花的种花,刺绣的刺绣,习书的习书,练字的练字……都在认真且自由的活着,活下去。

原本她们注定要在宅院或是黑暗的压抑中蹉跎至死,如今却悄然发生改变,自此前路光亮一片。

她们不愿随意将自己的余生,交付到一个从未相识过的男子手中,更不愿此生困囿在宅院中。

她们是天上的鸟儿,自会有树能够落脚。

正所谓,从此天高海阔任尔飞,再无人能阻挡。

这“春风楼”,当真成了这些女子的归处。

“漪漪,你可愿与我同掌这春风楼?”

“楼兰有动静传过来了。”

穆亭一身黑衣靠在轩窗一侧,手中的酒盏被他指尖捏紧。眼底神色有些晦暗。

周子珂卧在圈椅中,正对着他。此时手里拿的不是折扇,反倒是一串佛珠,手指轻捻。

“我那几位皇兄,最近似乎也有些不太平起来。”

谢时浔则是一如既往立在案桌前,手上拿着毛笔,轻轻在宣纸上落字“海晏河清”。

下笔,撇捺,收笔……四个大字跃然纸上,力透纸背,笔尖锋利,叫人可以瞧出下笔之人的微微张扬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古至今之理。”

半晌,谢时浔启唇道。

见这人出声,周子珂捻着佛珠的动作稍顿,轻笑一声瞥眼瞧他。

“你这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莫不是也与你那夫人一同开起那‘婚介所’了?”

声音落在耳畔,谢时浔手上的动作倏然一顿,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却在下一刻便骤然消逝。

他想起这几日“七杀堂”中下属报来的讯息,沈娥办这“婚介所”的身后,不知何时,竟被另一伙人给盯上,且警惕性十分高,贯会杀人灭口。

观其行事,无非逃不过那两个字

死士。

这京城世家中,虽豢养死士是死罪。可实际上,真的要追查起来,恐怕这“死士”会出没在各大世家中,并未如皇朝中所规定那般没有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