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半晌,沈娥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谢时浔眼尾微微一扯,悄无声息上前一步,甩了下袖袍负手身后,身子前倾离她越近。启唇道:
“方才夫人拉着我过来,却说一句‘不见了’是何意思?”
“……说来话长,方才有些麻烦。有个人出
手帮了我,便想着要道谢,可待我将你带过来,那人却不见了……”
“男人,还是女人?”
她话罢,不过一刻,谢时浔有些冷的声音便落在她耳侧。像极了深山石洞中,洞顶钟乳石一颗颗结成的水滴,砸下来莫名发冷。
沈娥被这话激得后背一紧,思绪一时交缠,反应慢上几分。
谢时浔却只是敛眉垂眼死死盯着她,再次启唇:“方才你要带我见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沈娥垂在裙衫一侧的指尖微紧,掌心中浸出的湿汗有些湿黏。面前人声音落下最后一个字时,她指尖一紧,将衣衫蓦地揪起,扯出一团褶皱的花。
不知为何,她觉得此刻与谢时浔的距离有些过近,可明明她自从明白心意以来,虽发乎情止乎礼,可与这人拥抱牵手的次数也只多不少。似是嗅到今日这个话题有些危险,此刻心中没了旖旎心思,只余着些许慌张逃离的意味。
可她微微偏头,脚步未移。腰上便攀上一只手,用了些力气掐在她腰际处,随后往她的脊骨处向下划去。
顷刻间,丝丝的酥麻感充盈着后腰,一路窜上去。
谢时浔的官袍轻掀,打到沈娥垂着的手背上,拂来一阵凉风意。她唇齿微张来不及出声,便被身前人掐着腰带向后疾速退去。
巷子狭窄,两侧矮墙上着青色石砖,墙缝处攀着不知何几的青苔,彼时沈娥被带着后退,金丝海棠绣纹的花鞋轻轻划过墙边的青色苔藓,落下一段明显的痕迹。
后腰和脑勺在近墙的一刻,倏然被那人用手紧紧揽住护上。
她脖颈微微向后一仰皓白的皮肤落在男人眼底。
谢时浔低头,陌生的热息打在她半侧脖颈处的皮肤,痒的似浮起一片细密的红。
随后下颚蓦地箍上一只微凉的手,细长的指尖掐在她面庞的软肉上,像颗水润的荔枝,被人生生捏住晶莹剔透的果肉,肆意玩弄揉搓,最后泛出一滴滴甜嫩的汁液。
与谢时浔平日里杀伐暴戾之举相比,这举动软的过分,却叫沈娥避无可避对上他沉如黑墨的眸子,叫她看清她眼底浮上的阴鸷戾气,还有逐渐染红的眼尾,带着血腥气。
他唇瓣微抿,眼尾微微向上一扯,箍在她腰际上的手的力度蓦地变重。
沈娥后腰倏地绷紧,手心向后紧紧贴着有些湿冷的墙壁,于面前这人过于炙热的怀抱中,用指尖在墙壁上划下一条条微末的痕迹。
“沈兰姝,我可有说过,让你顾好自己,莫要招难?”
谢时浔低头下来,轻轻点在沈娥的额头上,蓦一用力,唇角微冷扯出一句话来。
沈娥被面前之人的怀抱彻底笼罩,后腰上愈发紧的力道,还有后脑勺处不断传来的温软……呼吸重起来,下颚仍旧被那人指尖掐着带向他。
可不愿就此对上他的眸子,眼底逐渐泛上一层迷离的水雾。
“嗯?”
谢时浔的声音放的有些轻,彼时听起来更像是在笑。
是以谢时浔发狠的吻上她的唇时,沈娥眼中一片混沌,不知作何反应,生生愣住。
后背似是爬上一条水蛇,细细的隔着衣衫碾过她的皮肤,勾得她一阵颤栗。
倏然间,男人咬上她半边唇瓣。
沈娥发痛,轻哼。像是新抽的柳絮,绵软至极,又似是睡醒的猫儿,格外有些乖巧,想要人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