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陆一满。”

“诶。”他温柔地应了。

于怆喉结一动,梗在喉咙里的话变了个语调。

“你给我等着!”

一句狠话少了点冰冷的语调,莫名的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他含笑不语,迈出去的于怆又退了回来,包着创口贴的手蜷了蜷,板着张脸,硬邦邦地说了句,“谢谢。”

这倒是比那句狠话要中气十足多了。

看着于怆僵直着背离开的背影,连梳好的发丝都好像一根根地梗在头皮上,他再也忍不住脸上的笑。

“陆先生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吧。”

幽幽的声音贴在他的后背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不……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的于舛目光专注地看着于怆离开的方向。

他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他开心的时候会绣海棠花,难过的时候会绣百合花。”

“你知道为什么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于舛看向了他。

他正要张嘴,配合地问他为什么,于舛已经抢在他之前说了下去。

“因为百合花是妈妈最喜欢的花,有一段时间经常养在窗台上,不过很快就死了,而海棠花是在爸爸妈妈的葬礼上,路边开的最鲜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