怆带出了于家,却又将他困在了他自己的那栋小别墅里。

他向于怆提出的每一个要求,以至于于怆从来不说出口的默默承受,真的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还是他知道,只是因为那是于舛,是他在孤独的岁月里唯一相伴的人,所以他知道,他也愿意。

于怆是爱于舛的。

那一份带着哥哥的责任又无比厚重的爱。

于舛哭了,哭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他如此深爱着于怆,在这份爱里自私的欺骗自己,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困住了于怆,却不如于怆心甘情愿承受他给的痛苦那样来的让他悲伤。

陆一满看着他哭的一抽一抽的模样,将桌上的纸盒推了过去,冷静地说:“于舛,你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于舛打了个哭嗝,泪眼婆娑地看向他。

陆一满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任何人都应该要学会自己去承受代价。”

于舛不愿意放弃手中的一切,那么就应该是他自己成为去和于老爷子博弈的筹码。

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的将权力绑定在于怆身上,于怆不会也不应该承受这些他不该承受的东西。

“别哭了,难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