鲠在喉,十分怀疑这人是来看他笑话的。

毕竟就在不久前,他才嘲笑过明雪时签名都签不稳的事情,眼下,他似乎遭到了报应。

众目睽睽下,龙乾拿着那张轻飘飘的知情书,硬是签了三次才总算把名字签好。

落下最后一笔,Alpha深吸一口气,按着自己不争气的右手刚一抬头,便见穿着白色手术服的兰舒正隔着玻璃看着他笑。

“……!”

龙乾被他笑得心头一颤,恍然间好似又回到了两人十八岁重逢那年。

芙薇安戴上口罩敲了敲玻璃,无情地打断了他的怦然心动,示意他把签好的知情书传过来。

然而龙乾怔然的那三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过神后突然异想天开道:“……我能进去陪床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俱是一怔。

“你想干什么?”芙薇安隔着玻璃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进来是需要消毒的,他又不是生孩子,你突然发什么疯?”

“……他害怕手术台和手术灯。”龙乾按在玻璃上看着兰舒,喉结滑动了两下道,“我想进去陪他。”

兰舒一怔,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几分,微微睁大眼睛看向了他。

芙薇安闻言蹙了蹙眉,完全代入不进他们黏腻的爱情中,只觉得麻烦。

可惜,她一个重刑犯在这种事上没有任何发言权。

最终在兰舒的纵容下,龙乾成了这么多次手术中,唯一一个在手术室内陪房的。

芙薇安敢怒不敢言,当即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扭头和兰舒小声道:“你这么纵着他,等你下了手术台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兰舒只是看着Alpha消毒的背影,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