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琳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她暗中向许津南传递出的信息,其实都被罗纳德的人拦截下了。
阳光洒在许姝宁的面容上,她被罗纳德的下属半推半就地带出了别墅。她的脚步踉跄,几次险些摔倒,但仍倔强地挺直脊背。
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肆意飞舞,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那巴掌大的脸上。那双美眸里藏着深深的警惕,时不时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许姝宁望着远处空中飞扬的沙尘,心中暗暗发誓:从今以后,自己不能再这么懦弱下去了,得坚强起来,不要再做那任人宰割的羔羊。
临上车前,许姝宁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罗纳德站在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前,静静地注视着她。他身姿挺拔,犹如古希腊神话中走出的神祇。
罗纳德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酒液在杯中荡漾,如同一抹艳丽的血色。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楼下的许姝宁,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又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许姝宁突然想到他那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猛地转回脑袋,眼疾手快地钻进黑车里,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罗纳德望着黑色轿车碾过碎石路扬起的尘埃,指尖摩挲着水晶杯沿的动作骤然停顿。
他唇角那抹玩世不恭的弧度像被冻住般凝固,眼尾余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下属,冷笑一声:“把人带去密室,我要亲自惩罚她。”
……
许姝宁在颠簸中紧紧闭着双眼,脑海里不断浮现罗纳德那似笑非笑的面容。
待车缓缓停下,车门被粗暴地拉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头上就被人迅速套上一个黑色的布袋,眼前瞬间陷入了无尽黑暗。
许姝宁被几个人推搡着下车,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是海浪拍打码头的声音,混杂着人群嘈杂的低语,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到了一个类似码头的地方。
阴沉的天空下,码头边的老旧灯塔孤独伫立,发出的光在浓重的雾气中显得摇摇欲坠。海风肆意地呼啸,吹得停靠在岸边的船只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津南立在人群之首,宛如一棵苍松劲柏。他身着一袭修身的暗纹手工西装,细密的银线暗纹在光线的折射下若隐若现,每一处剪裁都贴合他宽阔的肩膀与劲瘦的腰身。
许津南见人来了,他缓缓抬起手,动作沉稳有力,每一个关节的起伏都带着上位者独有的从容。
他面庞冷峻,轮廓分明如刀刻斧凿。浓密的剑眉下,双眸狭长而深邃,幽黑的眼眸仿若藏着无尽旋涡,只需轻轻一瞥,便能洞悉一切,让人不敢直视。
李希见状立刻上前,将合同恭敬地递给罗纳德的下属,同时微微侧身,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罗先生想要这些东西直说便是,都是自己人。”
罗纳德的下属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刚要发作,抬头对上许津南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瞬间被噎了回去。
下属心头一震,到嘴边的狠话瞬间咽了回去,只能强压着怒火,说:“许先生,打扰您了。”他愤愤转身,带着手下们快步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一眼李希。
许姝宁虽被蒙着眼,却能明显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只会恐惧颤抖的柔弱女子了。经历了这一切,她的心境早就发生了变化,恐惧虽仍然盘踞在心头,但更多了一份坚韧与反抗的决心。
许津南上前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他的手掌带着薄茧,隔着布料仍能感受到她后颈处细腻的肌肤在微微发颤。失而复得的感觉,他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