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瞬间明白了。

对,他就说为什么老是梦到跟别的男人分享阿雁,他又不是绿帽奴,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他直觉阿雁现在恐怕有危险了。

“阿亭,你去哪,你的手?!”

阿雁需要自己。

谢亭意识到这一点,立刻爬起来,不顾身后家人的劝阻冲出房门。

“谢亭!你别忘了你姓谢!你要是今天敢出这个家门,就永远别回来!”

听到父亲在身后咆哮,谢亭缓缓停下脚步,就当大家以为他浪子回头时,他朝楼上的谢老爷子深深鞠了一躬,接着站直了身子说道:“谢亭不孝,难当大任。”

说着再对双亲鞠一躬,此刻他不是谢家最有前途的继承人,而是一个普通的儿子:“这辈子儿子都没做过什么忤逆的事,这次,我一定要去,还请帮我把婚约退了吧,人家好好的女儿不应该嫁给我这个心有所属的人。”

说完最后鞠一躬,没等谢家人一拥而上把他抓回去,他就跳进一辆车里,扬长而去。

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谢家小辈面面相觑:“卧槽,谢亭跟万雁居然是真爱?为了他逃婚还放弃继承人身份,太劲爆了吧!”

消息在暴跳如雷的谢家掌权人的压制下还是悄然走漏,毕竟没有谁不喜欢八卦。

但在闹得圈内人尽皆知前,谢亭先来到了万家。

他注意到万家不同寻常的氛围,不顾管家的阻拦,凭借对万家地形的熟悉,硬是闯了进去。

奈何斗不过增加了近十倍的安保,正当他被按倒在地狼狈挣扎的时候,一道声音解救了他:“放开他。”

“稚少爷,大少爷吩咐绝不许他靠近小少爷。”

“我说,放开他。”楚稚不似平时那般冷静,头发、衣物稍显凌乱,语气更是暗含风暴,几个安保人员被他气势一震,不敢说话,他见状闭了闭眼,稍稍缓和语气:“大哥怪罪下来责任我担。”

万家人都这么说了,安保也没必要自找苦吃,干脆地放开谢亭。

“他在哪?”谢亭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万雁。

楚稚没说话,转身进房间,谢亭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跟上。

宽敞的房间充斥着以前没有的消毒水味,床边站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他们身边架着专业的医学治疗设备,正滴滴滴的发出规律的电子声。

“阿雁?阿雁怎么了?”谢亭挤进床边,手足无措地看着床上睡颜安详的人,最终将疑问抛给他身边的楚稚。

“他醒不过来。”楚稚让正给万雁按压止血的小护士走开,看了看万雁手臂抽血的地方没有再出血,便轻轻托着他的手放回被窝里,“现在正在找原因。”

对着万雁万般温柔,一转脸对上谢亭就神色冷峻,语气近乎威胁:“你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吧,把你知道的事,统统告诉我。”

谢亭从他的话里察觉出某种违和感,似乎他也知道万雁有什么秘密,绝不是性瘾那种程度的秘密,而是更大的,更难以想象的。

就在两人僵持时,万鸿回来了,他风一般冲到万雁床边:“阿雁,阿雁,别闹了,哥哥回来了,你跟楚稚真的吓到我了,阿雁!阿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