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再穿一次了,顺便怀个旧,再……”他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两根红烛,放在条案上点燃,“补一个洞房花烛。”
贺兰瓷抱着她裙尾曳地辉煌耀眼的大红嫁衣,也稍微有一点动心。
仔细想来,两人初次,虽然穿得很像那么回事,可实际却是迫不得已。
真正新婚洞房时,却又什么都没做。
而且这裙子确实很漂亮。
“那你等我……”贺兰瓷小心翼翼把嫁衣放到一旁,开始翻箱倒柜找她收起来的妆奁匣子,“涂点脂粉,还有……盘个发髻。”
这时换陆无忧怔愣了:“你只是穿上便已经……”
贺兰瓷道:“不行。”然后开始忙活起来。
陆无忧仿佛看见那个认认真真给自己准备嫁妆的姑娘,并非期待中的婚事,仍然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他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凡事尽力的性子。
至少给了她一个还不算差的婚仪。
陆无忧等她换上嫁衣,才漫步过去,手指流连地掬起她一头润泽如瀑的青丝,道:“发我帮你盘吧。”
贺兰瓷对着铜镜,学着她表姐的样子在脸上捣鼓,同时怀疑道:“你会盘女子的发髻吗?”
陆无忧轻笑道:“说什么呢?我不是无所不能。”
片刻后。
贺兰瓷看着镜子中自己古怪的发髻,笃定道:“你确实不会。”
陆无忧咳嗽了一声道:“这不是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