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其中一张状纸递给贺兰瓷。

贺兰瓷接过一看,是本地百姓状告附近流寇劫掠的,看日子,都过去半年有余了,显然他们指望本地官府剿匪是很不现实的。

“这类关于盗匪的先放到一起,一会合计看看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恶。”陆无忧一边看,一边娴熟地分类,“什么婚姻嫁娶、户役、继立、债贷等等鸡毛蒜皮的,待会先处置了。其他县衙的事情,还得请教那位柳通判等他睡醒吧。”

贺兰瓷也一行行看下去,欢快地应声:“嗯。”

“对了……”陆无忧突然想起,“大雍律你熟吗?不熟的话我带了……”

贺兰瓷抬眼看他道:“我爹是左都御史。”

“嗯?”

“他以前在刑部的。”

陆无忧继续笑着道:“嗯?”

贺兰瓷道:“家里摆得最显眼的就是那本大雍律了,很难不看到。”

她本来想说自己滚瓜烂熟,但又觉得过于托大,还是谨慎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