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下了船去驿站换马,却发现破破烂烂的驿站里连匹马都没有,只有一个看门的耳背老头子:“啊?马?马都被骑走了!什么?驿丞?跑了呀!”
刚才那个领头大汉搓着手舔脸道:“大人,我们有马,就拴在那边的小林子里。”
陆无忧:“……”
贺兰瓷:“……”
这还真是官不如匪。
朝着随原府府衙所在的原乡城走近了,终于勉强感觉到人烟,到了城门口,递上文书,城楼上才有人下来,客客气气道:“不知推官大人前来,卑职有失远迎,不过后面这些是……”
陆无忧随口道:“我请的护卫。”
大汉们立刻挺胸抬头,趾高气昂。
贺兰瓷戴着帷帽,微微觉得有点羞耻。
来人疑惑地看了一眼后面满身匪气的人,道:“好、好的,卑职是随原府的经历赵磨,推官宅也为您打扫好了,请移驾府衙。”
陆无忧道:“不知府台大人何在?”
赵经历紧张道:“府台大人身体微恙,在外修养。”
“那同知和通判……”
赵经历道:“上任同知刚刚请辞,还未任命,三位通判大人一位身体抱恙,一位母亲刚过世,守孝去了,只有一位柳通判大人在府衙里。”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贺兰瓷抬眼便看见了比驿馆好些,但仍然有些破破烂烂的府衙大门口,竟然还升起了几分奇妙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