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练,可以用这个。”

贺兰瓷:“……”

这种体贴是真的没什么必要,而且还略显羞耻他总不可能不知道,她不是真的对茶具和茶道有什么兴趣。

正在默然着,陆无忧突然道:“我那天心情不好是有缘故,本来不太想说。”

贺兰瓷也稍微回神,道:“不是因为沈一光和益州的事情……”

“是,也不是……”陆无忧按着眉心,神色慢慢沉敛下去,“奏章的问题。”

贺兰瓷不确定道:“写得不顺利?”

不太确定是因为这是无法可想的事情,贺兰瓷见过陆无忧写奏章,略一思忖后,他下笔几乎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好像思维从不凝滞,即便是清丈的上书,也是一晚上就一气呵成。

“对……我写了几次都不太顺利,奏本都烧了两本,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我可能得再烦恼一阵子。”陆无忧顿了顿道,“想要直言不讳其实在官场上很难待下去,但益州那群蠹虫自然也是要管的。”

他捏着笔杆子,手指紧握,神情微凝,眉头也蹙着。

一瞬间,贺兰瓷觉得他握得仿佛不是一支笔,而是一把剑,一柄枪,带着无法敛却的凶意,整个人的气质都凛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