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外面传的,我觉得也不一定是真的……他们、他们说姑爷在益州,身故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真的。
陆无忧敢一个人深入险境,是因为他艺高人胆大,胸有成竹,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在益州亡故。
可贺兰瓷还是刹那间,有一瞬觉得手脚冰凉,心脏停跳了一拍。
手里拿着的笔也被她攥得几乎折断,在纸面上狠狠地划了一道,变成一抹极为显眼刺目的墨痕,晕开浸透了整张纸。
她动了动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恍惚着道:“……究竟怎么回事?”
“听、听闻是意外,好像是在益州一个木料库里,燃了一场大火,姑爷他、他似乎没能逃出来……”霜枝断断续续说着,不敢打量贺兰瓷的神色,“然后就只剩下些焦黑的……尸首了。不过我觉得姑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都是以讹传讹……”
贺兰瓷努力想要定下神来,道:“你再去打探打探。”
“好的,我这就去,也别太担心!姑爷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贺兰瓷慢慢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撑着额头,缓缓深呼吸,想要平静下来,这种死不见尸的状况,她很确定陆无忧肯定没事,八成是故意诈死,但相隔着遥远的距离,这份担忧和不安,到底是无法排解。
……就算没死,陆无忧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好过。
他在那边犯险,她却只能待在这里等着。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贺兰瓷的猜测并没有错,不到傍晚,就有个行路人借口要水,讨要到他们门前,在门子递给他水时,他从下面递了张纸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