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胜似画中人。

林章呆了一瞬,回过神面色更白了几分。

他羞愧地低下头去,侧身避开,根本不敢看她,仿佛自己已然脏了,再不配触碰清风明月。

贺兰瓷纵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也生出了几分被权贵威逼下的兔死狐悲。

寻常官家小姐是打死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圣眷正隆的皇亲国戚则是特例,譬如康宁侯二小姐。

她生母早去,自幼养在外祖母浔阳长公主膝下,这位长公主又是圣上一母同胞的长姐,长姐如母,当年圣上能登大宝也多亏了这位长公主襄助。

浔阳长公主年轻时就脾气暴烈,敢休了驸马公然豢养面首,视朝堂争议如无物,年长后权威更重,对自己唯一女儿所生的孤女自然是疼得如珠如宝,犹胜公主,也养出了康宁侯二小姐无法无天的骄纵性子。

所以林章这个闷亏是吃定了。

他就算不娶康宁侯二小姐,只怕畏于浔阳长公主的权势,也少有人敢把自家姑娘嫁给他,毕竟什么时候康宁侯府那位小祖宗又想嫁了,以此事做要挟,逼得他妻离子散也未尝没有可能。

贺兰瓷心底叹息,唇珠微动。

她当然知道,她现在什么也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