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位北狄小王子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闹得阵仗太大,连王子都拔刀了,很难不吸引远处人的注意。

不一会,众人就见浔阳长公主被韶安公主搀扶,迤迤然领着一众随从来,她一袭繁丽长裙拖曳,周身亦是缀满了金银钗环,看着眼前场面,她饶有趣味地缓声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内侍低语着禀报,就见韶安公主也附耳过去说了几句。

浔阳长公主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骆辰:“骆辰王子,你是什么缘由,突然要在这婚宴上和人比试。”

骆辰立刻道:“是他待她不好,我看不过眼,想和他比比。”

不熟悉浔阳长公主的还当她会劝阻此事,知道这位大长公主作风的人已经开始要么心怀期待,要么痛苦摇头了。

要知道这位可是和圣上作风截然不同,她完全不在乎颜面,也不在乎风评,当初就敢亲自捉.奸驸马,把人光着身子拖到大街上,闹得满城风云,人尽皆知,又当众休了驸马。

长公主身后弹劾的折子垒起来能有几大摞,圣上从来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毕竟,当年也是她当众揭发了与圣上竞争皇位的七皇子祸乱后宫的丑事,此后又对圣上多有襄助,才让圣上得以顺利登位,故而她再是横行霸道也无人敢管。

果然,浔阳长公主听完,当即拍手道:“原来如此,那你们比吧。”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位疯狂招桃花的状元郎,听完魏蕴上回的抱怨,更是没有好感。

魏蕴在旁边大笑道:“祖母真好!”也不管林章了,就扑过去挽住她另一边的胳膊。

局面已然失控。

萧韶安陪在一侧,虽然刚才已经怂恿过姑母了,但依然很怕骆辰临阵退缩,也跟着添油加醋道:“骆辰王子,只是一场小比试,算不得什么大事,就当是给婚宴助兴。而且他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感情成亲的!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陆无忧倒真是笑了,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手中的白瓷杯轻旋,低声开口,音色清润婉转。

“谁说我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