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总觉得这个陆无忧又变得不太一样了。

他还贴着她的耳畔,又拖长音调补充了一句:“……明明刚玩.弄过我。”

“……”

贺兰瓷用肩膀把他抵开,不想跟他继续这种对话,只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低着声音道:“那那晚……你用这个法子也可以解决吗?”

“我想过,但你在,我也没法尝试,而且……”陆无忧顿了下道,“你怎么办?我又不能真把你丢那,总不能让我也帮你……”

贺兰瓷顿时心头一跳。

那确实发不发生,都没什么区别。

“说起来……”陆无忧又道,“所以是只有我有这种烦恼吗?女子是没有的吗?”

贺兰瓷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是时不时理智全无,太麻烦了,但又……嗯……”他忽然话锋一转道,“我亲你的时候,你有觉得舒服吗,有……”

贺兰瓷支支吾吾了一会,但陆无忧都这么诚实了,她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有觉得舒服,也……有时候会失去意识。”

陆无忧放松下来,还安抚她道:“是很正常的。你看册子上不都画了,大千世界人人都在做,只是都躲在屋里,你看不到罢了。”

贺兰瓷觉得他这个安慰人的话也很古怪。

她被奇怪地安抚了,慢慢努力平静下来道:“……你现在可以从我的肩膀上下来了吗?”

找帕子擦了擦,贺兰瓷准备回卧房,看着自己书房榻上的狼藉,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他一起去净室。

陆无忧也已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比她还快地朝着卧房走。

两人先后叫水,洗了个澡。

好在晚间柴房里一直备着热水,沐浴完,陆无忧又回了她书房,似乎继续打算完成刚才没写完的讲章,贺兰瓷知道他公务没弄完,也没在意,估计他今晚也就睡在那边。

她捧了本书,坐在榻上,看了没一会,脑海里就又蓦然浮现出陆无忧趴在她肩膀喘气的画面,和肉眼所见,手指所感。

平心静气是没法平心静气了。

贺兰瓷甚至开始有些恍惚回想,当初是真的发生了吗,她真的……不太可能吧……

从衣服箱子最底层翻出了先前陆无忧舅母和姚千雪给她的小册子,只翻开看了几眼,贺兰瓷就觉得没可能,一定没可能。

重新回到榻上,灭了灯,贺兰瓷裹着被子辗转了一会。

没等她辗转出个结果,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贺兰瓷一僵,昏暗卧房内,陆无忧的身影再次出现,贺兰瓷不由多了几分久违的紧张。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无忧见灯关了,便径直上了榻,也盖着被子直身躺下了。

贺兰瓷转身都有点不好意思,还是陆无忧先侧过身去,她才跟着侧过身去,攥紧被子,闭上眼睛在心里默背《千字文》,背到“信使可覆,器欲难量*”时,隐约听见陆无忧嗓音模糊地在说话。

“……如果还有更舒服的,你要试吗?”

作者有话要说:  那谁的纯情岌岌可危。

咳,相思无解按照上篇文的设定是必发生才解,没有不发生的可能。

*引用自《千字文》

那啥……万千拜谢审核君,真的没啥。

第四十四章

说完这句,他也没有下文。

且声音过于低弱,不仔细听,几乎像是错觉。

贺兰瓷脸颊红透闷着脑袋,不知道该不该搭腔,在纠结与困倦中不知不觉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她才发现还有别的事情等着她去料理。

青叶十分羞惭道:“昨晚和几个教……叫来的朋友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