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们是冒犯了……谢侯爷……”粉裙女郎转着眼,声音越来越低。
两个女子能怎么?冒犯男子?
而?且镇北侯还是骁勇善战的武将。
一直沉默听着的赵庆姗忍不住开口:“这种事怎么?好胡乱猜测?传出去可不好。”
另外的几人却没有害怕的意思,掉过头又来询问?她。
赵庆姗是安平伯府的小姐,都知道安平伯夫人和镇北侯太夫人极为亲密,赵庆姗管谢砚深叫一声表哥,同他的关系自然是在座所有人里?最?近的。
“谢侯爷真的没跟你说些什么吗?”
“是啊,你不是说过,他若是无事,常来找你和你哥哥一同游玩,我先前看见过的,侯府老夫人对你和你母亲可亲近了。”
“钟府大小姐当?年可差点成了你表嫂呢,她和谢侯爷真的已经断了吗?”
“……”
年轻女郎们眼中放光,你一言我一语,开闸洪水一样停不下来。
赵庆姗只得摆摆手,十分为难:“表哥他真的没同我说过,他军务繁忙,这些天?应该一直在蹈义台里?处理政事,他向来是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连门都不大出的,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至于钟大小姐,”她抿了抿唇,“或许她还心悦表哥吧,不过表哥对她……”
后头她没再接下去,面上的神色却表明了未尽之意。
谢砚深对钟芷兰,没有情意。
“也?是,”圆脸女郎点了点头,“否则侯府和钟府早就重缔婚约了。”
角落里?的紫裳女郎轻拍了拍桌,用气?声说:“侯府因为当?年的芥蒂,不会再和钟府修好了,上?次侯府寿宴回?来,我娘说,侯府老太君明显看中了另外一家的女儿。”
说着,她抬起?手,悄悄指向宫殿南侧。
那?里?是另外一群贵女,正在赏景作画。
此刻站在中间动笔的女郎相貌只称得上?清秀,可一举一动之间竟有温和淡然的君子之风,面上?带着轻笑,如春风和煦怡人,气?质不俗。
“那?是谁呀?”
“工部主事家的小姐,作得一手好画,字也?是出了名的,都赞她什么?,笔下有清骨。”紫裳女郎补充说。
粉裙女郎:“我知道她,是姓梅吧,梅……梅什么?来着?”
“梅雁伊。”一道有些平哑的女声响起?,回?答了问?题。
众人转回?头,随后齐齐笑起?来。
“果?然还是你知道,庆姗,你可得和梅府小姐多亲近些,说不准,那?就是你真表嫂了,以后来往的日子还多的很呢。”
赵庆姗微微一笑,染了蔻丹的甲尖掐进掌心。
凤鸣台。
婢女小步入了殿里?,走到朱裙金钗女郎的身?后,俯下身?凑近低语几句。
朱裙女子眼中一闪,放下手中酒樽,站起?身?,向上?座明黄色身?影行礼:
“皇后娘娘,臣女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
殿中妃嫔都朝她的方向移眼。
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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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向她看过去,皱起?眉:“怎么?了?可要找太医瞧瞧?”
“不必了,”任智妤清声回?答,“只是有些冷,回?去用些药便好。”
说罢,她抬起?眼,和上?座的皇后对视。
后者立即神会,颔首:“那?你便去吧,天?冷,多添两件衣裳。”
“是,多谢娘娘关怀。”
……
出了凤鸣台,一路走到无人宫殿,推门进去,一身?黑衣打扮的精瘦汉子已经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