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找人收你,”她轻喘着气,在?间隙里痴痴地说,“我要自己留着……谁都不给……唔……”
她的话断断续续的,颈后被他的手控压着贴近,腰也被锁紧。
他好像没听她说话,半阖着眼,专注与她厮磨这件事。
但好像又听了,因为她越说,他的吻越绵密炽热。
……
午时末,玉怜脂被抱回了院子里,她窝在?男人的怀里,已经困得睡了过去,臂弯里还搂着一枝红梅,搭在?身上。
她的脸红扑扑的,唇上嫣肿,眼尾带着消不掉的殷色痕迹。
谢砚深把她放回床榻上,为她脱了绣鞋披风,抽掉钗环松开发?髻,把她手里的红梅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最?后给她盖好厚被,才转身出了房门。
段素灵和乔大夫此时已经赶回来?了,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前者眼也不眨,快速潦草地行了个礼,就进了房间看?人去了。
屋外?还有一脸土色的福明和眼观鼻鼻观心的乔大夫。
谢砚深扫了一眼两人的表情:“什么事?”
“侯爷,不是我说,您说您怎么也由着玉姑娘胡来?!”福明满面悲怆,立刻开始抱怨,“您再晚点回来?,我就要被那位段女医生吞活剥了!”
他在?军中摸爬滚打这些年,好歹是从战场上杀回来的汉子,但不知怎么的,每每那个玉氏的女医盯着他,他就脊背发?凉。
一股阴森森的刺骨感。
更别提段素灵训起人来?连珠炮似的,她不激动?,但语速非常快,字字清晰有力,句句往人心窝里戳。
刚刚发?现他没看?住玉怜脂,上来就一句“听说你是军中将官,敌兵压境时是不是谁想开城门出去溜一圈你都冲在第一个点头哈腰把人送出去找死?”。
他还没反应过来?,后头一句接一句,从他不谨遵上令是为摇摆不忠说到他拦不住人是为蠢笨无能,教训完他又开始指桑骂槐,骂的是谁就不用说了。
偏偏他们在?玉姑娘的事儿上还真?没理,他反驳都反驳得有气无力。
真?是该死?!
谢砚深无视福明充满怨念的眼神,转头看?向满脸写着有话想说的乔大夫:“有话就说。”
乔大夫呼出一口?气,然后凑近了,低声说:“侯爷,这……阴虚之人,尤其是女子,肝郁化火,心火妄动?,故而有久病或思虑太?深之人淫-意更重的说法,此时更应滋阴养肾,不宜泄耗。玉姑娘年纪尚小,难免不知轻重,喜爱与您亲近也是常理,但您得时常制约,不可事事都随姑娘胡来?……”
谢砚深斜睨他,并未言语。
乔大夫冷汗直流:“当然……若是适当……也有好处……”
“我不会趁人之危,你照看?好她就是。”他冷冷抛下?这一句,转身往院门处而去。
玉怜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夜色染天,点了灯,段素灵正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翻着医书。
“阿姊。”她轻声叫她。
段素灵抬起头,连忙走?到床边,为床上的人诊脉。
片刻后,松了一口?气。
“姑娘,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她把她的手放回被下?,忍不住沉声斥道,“你再这样下?去,就算有镇北侯送来?的好药,也补不回一半!”
“阿姊别气呀,”玉怜脂笑眯眯地,“那日只是吐得血多了些,但总要不了我的命,不是吗?”
“阿姊的医术我最?放心了,那个乔大夫不也没查出来?什么。”
“重病”的那一日,她的确服了两枚红丸,吐了血,病了一场。
但……凶险到极致的脉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