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等着把换下来的衣袍拿回马车。
福明是主院伺候谢砚深最久的一批人,知道他的习惯,北境统军多年?,许多事都不喜有人在旁伺候,更衣的时候房中一般无人。
谢砚深点点头,几步走入屏风后,他动作很快,被烧到的披风、外袍等物都尽数褪下,只?留内里的贴身?薄衣。
福明三下五除二将抛挂在屏风上的衣物拢抱作一团放在另一个漆木托盘上,脚步一转出了房门,房门随后闭上,从外?向内看去,只看得清幽黄光影。
“你将?侯爷的衣物拿回去,天?黑路滑,你小?心?些?,拿稳了,这些?东西?一件都少?不得,可别掉些?什么在路上。”福明把托盘递给面前垂头微躬身?的中年?男人,肃声嘱咐。
“是,是。”赵阿京连连点头,双手接过东西?,随后飞快抬眼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快步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身?后还隐隐传来福明和?乔大夫的交谈声。
“……你脸和?脖子怎么这么红,刚才来时也不见你这样……”乔大夫随口问。
“我也不知道,方才在屋里就觉得特别热……行宫白天?黑夜都一直烧着地龙,兴许是里头太暖和?,闷的吧……”福明回道。
……
这间最靠近南园的宫殿是专门辟出来更衣的,谢砚深在房中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福明只?点了数盏油灯,照明的范围不大,靠近床榻的地方一片昏暗,垂地的帘帐遮着。
桌上托盘内,衣物整齐叠好,从上到下是玉佩香囊、銙带腰挂,再到外?袍大氅,一旁还放着皂靴等物,谢砚深走到桌前,抬臂将?最下方的外?衣先拿起。
他反手伸臂,外?袍披上,随后开始系衣带。
忽地,男人手中动作停顿,眉头紧蹙。
紧接着呼吸猛然沉重,眼前一晃!
“碰!”
谢砚深一手重重压在桌上,勉强撑住身?体,一手捂住口鼻,鬓边渗出薄汗,双眸闭阖,体内内力运转,压制下腹疯狂涌起的灼热。
虽然他此刻极为不适,但理智尚存,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有人借着他更衣的机会,要?用计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