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不变,没有说话,关嬷嬷则是掐紧了手心。
数秒的静默。
“主子说一句,你倒是敢顶上十句。”冰冷沉肃的男声乍响于右侧。
气氛凝固了不到片刻,就被忽然刺破。
在场众人纷纷快速朝右侧转过头,下人们全部匆忙行礼,而莲芯更是腿一软,跪倒在地。
玉怜脂看着男人从阁楼另一侧穿行而来?,手上提着一杆利枪,身后?跟着那个叫福明的随身侍从。
他此刻着玄色便服,很贴身,但在这样的天气显得太过单薄,鬓边有些湿,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同以往的强烈侵袭感,像是刚刚从沉睡中醒来?活动完利爪的狮虎。
玉怜脂忽然想起来?,谢砚深似乎有清晨练武的习惯。
好几秒过去?了,她愣愣地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眼神,才如梦初醒。
“深叔。”她连忙行礼问安,声音有些抖。
谢砚深一贯起得早,这处园子里寝院那边近,地方也宽敞,索性就挑了这里练枪。
其实玉怜脂刚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他身处的位置是阁楼所望处的背面,玉怜脂又登高,既然两不打?扰,他没必要特意?去?惊她。
只是没想到,府里刁奴欺主,这样明目张胆。
他看见?她的时?候,她被柔软的金红枝雪底披风裹得严实,明明穿了不少,却还是看着瘦削,脸色也是苍白的,抱着个小手炉,被个丫鬟顶撞得说不出话,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却只会低着头不敢言语。
胆子小。
不争气。
……可怜。
也不知道当时?说谎骗他的那股机灵劲哪里去了。
“这是你原先院里的丫鬟?”他直视她问道。
玉怜脂不用问也知道他说的是谁,摇了摇头,乖乖回?话:“不是,她是前几日太夫人送给我的新?婢女。”
谢砚深眉头压下:“润安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