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颤抖着,还是在胡言乱语,不停地叫着阿爹阿娘,一会儿又好像在恐惧着什么,哭泣着转动手腕,踢着腿,时不时想要蜷起身子,似乎身体很痛苦。
谢砚深忽然想起,她是有心疾的。
而谢滨说,她的心疾并无大碍,是从小就有的弱症,发作起来也不大要紧,只要按时服药,就能一直都平平安安。
谢砚深看着床榻上气息极弱,魇状深重的玉怜脂。
她的印堂处隐有青黑之色,她平日连多行多走都会伤到筋骨,寒气入体便是数日昏睡的高热,这样的身体,简直是脆弱到了已经开始衰败的地步。
可她今年才十七。
并无大碍。
这就是并无大碍。
这心疾分明是发作起来随时会要了她命的恶症。
而她却连收留她的长辈也瞒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