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便伺候我,怎么可能?是你姨母的人!更何况那?贱婢蠢钝无?比,哪有如?此心计……”
谢砚深冷言:“您出嫁即将自晋阳上京之前,刘姨娘家中生变,父母和兄弟姐妹均染上时疫,恳求您让她?回乡下老家一段时间,看望患病的亲人,但您没有答应,说听闻那?恶疾极难医治,刘姨娘去了也无?用,还可能?染病,您身边正缺梳妆打扮得力的下人,不许她?归家,刘姨娘跪在屋外?一夜苦求,您也无?动于衷,还命人罚了她?,说她?忘了本分。”
“刘姨娘走投无?路之时,您的堂妹,也就是现在的安平伯夫人,帮了刘姨娘一把,不仅给了刘姨娘三十两银子,还为她?家中请了大夫,尽管如?此,刘姨娘入京之后,还是收到?了家中的丧讯,全家只剩下一个妹妹挺过了时疫,但留下了病根。这个妹妹,一直由?姨母派去的大夫照料着。自那?以后,刘姨娘便全由?姨母驱使了。”
王老太?君怔怔地,几乎要站不住:“你胡说……你在胡说……”
谢砚深不理会,继续冷语:“不止如?此,就连父亲当年纳刘姨娘为妾,也是姨母暗中使力,让刘姨娘入府后必须扮作木讷愚钝,对您忠心耿耿,姨母嫁入京城之后,又耗费数年时间同京中世家女眷交好,再将您的情况透露给晋阳本家,便不断有人同祖母和外?祖父、外?祖母提议,说侯府不能?一直无?嗣,偏偏您性情桀骜暴戾,若是直接让父亲娶府外女子为二房,府内定会鸡犬不宁,甚至闹出人命,不如?就让父亲纳您身边忠心本分的婢女为妾,代您生子,生下孩子之后归入您的名下,婢女的身契也还捏在您手里,与您也有情分在,这样既可保侯府后嗣,您也没有不满发作的理由?,反而能两全。而刘姨娘,就是最好的人选。”
“刘姨娘生下了兄长,原本只要您一直不孕,兄长就是继承侯府之人,姨母拿捏着兄长的生母,便能?源源不断从侯府攫取利益,只是,她?没想到?,十年的时间,您还是将刘姨娘生生磋磨死了。”
“刘姨娘死了,给您下药的人也没了,那?药是极慢的毒,作用轻微,只能?让您无?法得孕,却不能?大损您的根基,外?祖父疼爱您,为您寻来无数天材地宝,济世良医,姨母知道,最多两年,您的身体就会恢复,也就是那?时,她?开始铺第?二条路,前往云山观跪阶,为您求子,之后,她便是您最信任的人,云山观便是您最敬信的地方,云山观的清晖道人与姨母早就狼狈为奸……”
他?越说,安平伯夫人的面色越难看,整个人开始剧烈颤抖。
“ 你胡说!!”王老太?君猛地吼道,神智大乱,“你休想骗我!多年前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胡编乱造……”
谢砚深:“桩桩件件,有刘姨娘的遗书和当年姨母往晋阳家中的旧信为证,晋阳从前伺候外?祖母,还有以前祖母的贴身丫鬟都还健在,均可作证。”
末了,又补充一句:“若母亲还是不信,兄长也可证明,此间事,刘姨娘在病逝前,亲口对他?言语,兄长说,原本他?想一世隐瞒,但实在看不过姨母利用您为非作歹,不得不说了。”
王老太?君手不停地发抖,而后双腿倏地一软,甘嬷嬷惊急将她?扶到?椅上坐下。
“不可能?……不可能?啊……”喃喃自语,“不
椿?日?
可能?的……”
“刘氏那?个爬床的贱婢便罢了,你姨母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忽地抬头?大喊,还是不肯相信,“我从未做对不起她?的事!她?何必如?此处心积虑地谋害于我!”
谢砚深偏首:“那?这便要问姨母了。”
得到?示意,武婢将安平伯夫人口中的布团扯出。
安平伯夫人干呕两声,而后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