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致双目怒红,“我奉主子?的命令,处置叛徒!”
“胡说八道!侯爷尚未归京,谁给你下的令!你自作主张,等侯爷回来”
“侯爷不在,我们奉的,是夫人的令。”冷笑打断,压低声?。
忠伯瞳中紧缩:“你们”
覃致不再和他废话,向后挥手:“绑起来带下去!”
蓝蕖还站在院中,举目望去,润安堂带进南阁的下人们,小厮家丁在地上?瘫的瘫昏的昏,婆子?婢女被吓得?不轻,缩靠在墙壁角落里,身前就是主院护卫们的长刀。
刚开始还有不信他们敢对老太君贴身心腹人动手的,嘴上?不干净,更是直接梗着脖子?往刀上?顶,下一秒手脚都被硬生生卸掉,直接痛昏过?去。
杀鸡儆猴,剩下的就再也不敢动弹了?。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蓝蕖看?着不远处被堵住嘴巴强行绑下去的忠伯,不惧反怒,“反了?,你们真是反了?!!”
她指着十几步外的覃致怒骂,院子?里其他护卫唯独没有近她的身,她初起惊惧后,胆气又涨了?起来。
是了?,没错,她是王老太君极重用的心腹,忠心耿耿的家生子?,地位自然和旁的奴婢不一样,她就是王老太君的脸面,南阁这些守卫,就算敢打别的杂鱼小虾,也断然不敢动她的。
咬牙怒目:“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等太夫人过?来,定要你们”
“定要如何?”声?音泠软含笑,从她的背后倏然响起。
蓝蕖周身一震,猛地回身。
寝屋的房门在她怒吼的时候悄然打开,女娘不知何时从屋中走出,并不陌生的柔弱美丽,此刻站在廊下,笑眯眯地看?着她,身形劲瘦的白衣女人守卫在旁。
“蓝蕖姐姐,英姿依旧啊。”玉怜脂轻声?叹息。
“玉姑娘。”蓝蕖见到她,唇角浮出冷笑,“太夫人召见,姑娘一味缩头躲在屋里,现下总算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