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和覃致呆住了?,面面相觑。
她一出来,好像外头越来越沸腾的吵闹都被隔绝,将屋里的气氛重新镇压回平静。
“可是,”覃致有些手足无措,“外头那些人,说是请您,实际上?就是来抓您的,您要是跟他们走了?,我们没法和侯爷交代啊!”
青娘怔过?之后,也再度心焦起来:“是啊姑娘!都什么时候了?,润安堂您不能去!太夫人一定会对您不利的!”
以王老太君的作风,玉怜脂要是真跟润安堂的人走了?,进了?润安堂的门,不死也要半残。
玉怜脂笑起来,轻声?:“谁说我要跟着她们去了??”
段素灵站在她身侧,看?见她脸上?的熟悉的笑,垂下眼,眉峰微挑。
青娘睁大?眼:“……什,什么?”
玉怜脂抬起手,捧住她的脸,开口却换了?话题:“好青娘,外头那些人吵的我头疼,先前侯爷有没有下过?令,不许南阁有这种大?动静啊?”
话锋调转太快,青娘一下都没反应过?来,只能顺着应话:“啊,有,有过?……”
玉怜脂揉揉她的脸,又转眼看?向覃致,目光幽幽:“你叫什么名?字?”
覃致瞬间一僵,下意识大?声?回话:“……覃致!”
“哦,覃护卫。”玉怜脂放下手,笑眯眯看?着几步外的汉子?,
“你来说说,在主院里违抗主子?命令,大?肆喧哗,要怎么罚啊?”
“自然是,打板子?!”覃致的脸色很?僵硬,只会愣愣的回话。
“是了?!”女娘高兴地抚掌,眉眼弯弯,“快,去准备要用的东西,把?外头的那些犯上?作乱的都收拾掉。”
覃致彻底傻了?:“什,什么?”
玉怜脂唇角压平了?些,望着他,疑惑:“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去拿板子?呀。”
“可外头都是润安堂的人,是太夫人的……”
“那你是谁的人?”她截断他的话,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句,
“你的主子?是谁?”
覃致冷汗又下来:”我,奴才当然是侯爷的人!”
回答完,他心中一震。
她眉心轻蹙,好似十分为难:“可他现在不在怎么办?你们要去润安堂伺候,换个?主子?吗?”
“当然不是!”覃致连忙否认。
“那你还不动手,是准备把?我交出去,任由太夫人打杀?”她微微歪头。
覃致心惊胆战:“怎么可能!奴才不敢!只是,姑娘……”
“改个?称呼吧,”玉怜脂打断他,复又微笑起来,“总叫姑娘,你们都不听?话呀。”
覃致眼珠往左边转,和青娘震动的瞳仁对上?。
咽了?咽口水,试探:“……夫人?”
玉怜脂微微扬眉,好像也不觉得?有多?悦耳,眨了?眨眼。
但这一声?称谓,似乎真的给了?对面的人底气,瞬间腰杆都直了?些,青娘也抿紧唇,眼里定住。
“去吧。”下令,从容浅笑,“他回来了?,一切也有我在。”
覃致脑袋点?如捣蒜。
冬祭的时候,他是跟着去的那批人,所以玉怜脂做过?的事,他也都知道。
他怎么一慌就忘了?,侯爷对这位小夫人极力?袒护到了?什么地步。
杀人放火都能掩盖包庇,现在这些宅内争斗,那还不都是小事儿。
外头的不过?是润安堂的走狗,有什么可怕的。
要是真让润安堂的人得?逞,侯爷回来知道,他才真的是要玩儿完了?。
玉怜脂笑看?他,温柔教导:“记得?拿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