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较难以启齿的?原因……他对这位二弟,说心里话,是有些忌惮畏惧的?,只不过?他做兄长害怕亲弟弟,让人知道了难免难堪。
是以种种原因,那晚谢砚深在行仁斋发怒过?后,他没?有主动去要?求和谢砚深详谈,他心里清楚,如果谢砚深不想说,就算在同一个府里,他也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的?。
今日?午时方才回到京城,晚膳刚过?主院就着人来请,谢砚深倒是比高眉湘更早来找他谈一谈那晚的?事。
关于玉怜脂的?事。
谢滨跟着主院的?大管事忠伯一路往里走,面色沉沉。
玉怜脂离开行宫的?第二日?,他心中不安,着急到处询问,想确认玉怜脂究竟在哪,然?而但换来的?是各种敷衍,无论是主院还是高眉湘处,都只说玉怜脂在族庄养病,一时半会儿不能移动。
而今日?他一回府就去了珠玉院一趟,竟然?发现玉怜脂带来的?那些伺候她?的?旧仆,不知何?时一个都不见?了。
脑中早已将那一夜谢砚深和高眉湘的?对话反复嚼了千百遍,一个让他心里发寒的?猜测压在深渊之下,或许今天和谢砚深这一次谈话,就是平静水面被打破的?始点。
书房的?门缓缓推开,谢滨入了门中,转步侧间,眼中映入一道英挺身影,罗汉榻右侧的?人并未抬眼,而是继续沏茶。
这是谢滨自那晚以后第一次见?到谢砚深,禁军封锁了行宫,重臣要?臣都在平武帝的?近前,谢砚深自然?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谢滨站在原地,深皱着眉,唇也抿得很紧,没?有立刻过?去。
谢砚深并不着急,倒好两杯,方才转首正视他,淡声?:“兄长。”
谢滨掩在袖下的?手握成拳,紧了又紧,暗暗吸了一口气,几大步走过?去,用力坐下,带着一股复杂的?愤怒。
房中又寂静下来,谢砚深叫了一声?兄长之后就没?再出声?,而是沉默饮茶,放下杯子,抬眼看着对面整张脸写满纠结疑怒欲言又止的?谢滨。
最?终还是谢滨先熬不住,一个提气,猛然?抬头开口:“二郎,你和怜脂”
“是。”斩钉截铁。
谢砚深的?眼神里毫无避忌,极为淡漠,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比吃饭喝水还要?寻常。
谢滨的?一口气硬生生堵在心口,脖子脸全都涨得青红:“你,你们……”
“我与她?已定终身。”直截了当?。
最?后一点遮掩也被狠狠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