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妇人进攻的瞬间,车旁的马夫也奔袭过来,速度极快,明显不是寻常家丁。
族庄管事?都是有年纪的,根本来不及反应,惊电闪回间,已经膝弯剧痛,跪倒在地,站在后头距离远一点的,刚扭身高喊着?想跑,后颈就被狠狠劈中。
惊变突生。
冷夜沉黑,每一个还清醒的族庄大管事?都在发抖,因为锐利的寒光抵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庄子里其他的下人们听?见动静赶到,顿时被眼前景象吓得不敢再向?前。
不远处,女娘施施然从车上下来,眼中幽冷,不紧不慢擦净唇边鲜血,哪有半点神志不清的模样。
被挟持的管事?们看见她,惊怒困惑齐上心头,还没来得及发作,其余五辆大马车也有了动静,车上竟然跳下来十数个精壮武师,全都身上染血,最后的一辆马车上,两?个麻袋被暴力?扯下,丢在地上。
麻袋里的活物不断扭动,分明是人。
武师们解开麻袋,四肢奇怪扭曲的一
椿?日?
男一女显露出来,衣衫俱是绫罗绣绸,腰间美玉,发上金钗,尽管形容狼狈无比,却丝毫不难看出这两?人的身份不俗。
抬起?头,被堵住的嘴不停发出呜咽。
“玉姑娘!您这是做什么?!”管事?们回过神,顶着?对脖上刀刃的恐惧,朝不远处的女娘大喊,“这里是族庄!侯爷要是知道……”
族庄管事?的叫喊此起?彼伏,玉怜脂摆摆手,张风钱庆已经移步上前,手从袖里拿出两?个小瓷瓶,武师们手中的利刃重重压在管事?们的喉间。
“张开他们的嘴。”瓷瓶打开,倒出一颗颗黑色丸状物。
族庄管事?们的眼睛猛地睁大,开始挣扎着?大叫:“你?们要做什么?!住手!……唔唔!”
无论醒的还是昏的,药丸全部?顺利滑下几人腹中。
张风面无表情:“你?们吃下去的毒不会立刻让你?们丧命,只要两?个时辰内解毒就没有大碍,若是毒解不了,就会肠穿肚烂而亡。”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族庄管事?惊惧交加,愤怒直射缓步走到他们面前的玉怜脂,“玉姑娘!您是疯了吗?!这些都是什么人?!”
“您,您是被这群歹人胁迫的吗?”
他们再蠢,也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侯府掌控之内了,但?玉怜脂当初在族庄里留下的羸弱娇娘印象着?实太深,还有人不敢确认她就是这场祸事?的头领。
身后,剩下的武师正在把马车内伏击战受伤的人抱下车。
玉怜脂没有说话,手从袖中拿出那把塔碌国的短刀,褪鞘,反手握柄,身旁武师意会,将地上挣扎到脱力?的任晟抓着?拎起?来。
任晟满身狼狈,蓬头垢面如同乞儿,被迫抬起?头,看到玉怜脂的一瞬,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玉怜脂转过身,扬臂挥势。
一刀狠狠切进他的肩部?!
“唔!唔唔!!!”如果不是下巴被卸了,此刻任晟可能已经把舌头咬个半断。
任智妤还趴在地上,混乱发丝间看见这一幕,疯狂地扭动挣扎,眼角溢出血泪。
玉怜脂握着?刀柄,慢慢扭动,脸转向?左侧,扬唇,对上族庄管事?们恐惧到极点的面庞。
他们已经不敢再问,更不敢再出声,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崩胆裂,眼前这张姣美笑脸比阎罗殿里的神像更加可怖。
“医师们都到了吧?”玉怜脂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浅笑着?柔声,
“放心,只要治好我的人,我保证,庄子里没有一个人会受伤,只是要委屈各位,暂时当一下人质了。”
行?仁斋里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