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枪?”玉怜脂偏首,疑惑道,“这个时辰练什么枪?他往日都?是晨起练武啊。”
听见她问,青娘只能笑着摇头:“这,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主子行事?,他们做下人的自然不能过问。
玉怜脂没为难她,敛下眼中淡淡冷意。
主院规矩一向森严,走去书房的路上?,各处都?有仆下在洒扫,但动作又快又轻,眼睛看?过去人倒是不算少,耳朵里却听不见什么声响。
到了书房小?院门?口,迎上?来的是忠伯,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大抵她进主院后门?的时候,就?有另外的下人跑来通报了。
“玉姑娘,”忠伯还是如往常一样,严肃不带笑影,
“侯爷正在书房处理公事?,让老奴来同您说一声,请您先去偏厅等着,过会儿用晚膳,侯爷就?会去见您的。”
他的话?说完,这个时候,即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青娘都?感觉到了奇怪,连忙低下眼。
这是第一次,谢砚深不肯见她,往常就?算他在处理军务,也会亲自出?来,看?着下人护她离开的。
玉怜脂唇角的弧度没有变化,眼睛不着痕迹微微眯起:“处理公务?”
忠伯面色不动:“侯爷方才?回府,公务繁忙。”
顿了一下,又冷声道:“姑娘应该多理解些才?是,侯府有侯府的规矩,主院也有主院的章程,也不好总是独为了谁破例。”
玉怜脂看?着挡在身前的忠伯,笑意更浓了。
这位主院的管事?一直对她和谢砚深之间?的关?系有所不满,她是知道的,只不过以往她没把他放在眼里。
没想到现在,谢砚深会让他来拦她,还敢言语里暗带着些教训她的意思。
忠伯是主院历经两代侯爷的大管事?,家主的心腹,说句诛心的,未来侯府真有了主母,也是要对他礼敬三分的,毕竟是忠心服侍了几十年的老人,而她现在没名没分,按理说,更应该小?心应对他才?是。
端看?他现在颇有些趾高气昂的冷漠作态,便能知道他自己心里多少也是这么想的。